程雪潋盯着他看了两秒,忽的笑了,叼着一支未点燃气的烟摸摸他的头,语气戏谑:“小可怜。”
“这是无家可归了?”
头顶传来柔和的触感,一触即分。
这是一个简单而亲密的动作,通常发生在情侣或父子之间,对于现在的两人来说并不合适。
但是,很奇妙的,在这个摸摸头过后,房间内原本干涩冰冷的气氛逐渐瓦解,不再剑拔弩张。
沈空吟竭力忍住想要触碰自己头顶的欲望,紧张的心情不自觉的松懈几分。
小时候,妈妈也会像这样摸摸他的头……
在这之前,程雪潋给他到来的感觉是危险、冰冷。
可是现在,好像不一样了……
沈空吟晕晕乎乎的,几乎快忘了自己之前在想什么。
好奇怪……是药效又上来了吗?
程雪潋眼中的笑意更深,他没想到一个简单的触碰,就能让沈空吟丢盔弃甲,放松警惕。
“不说话?”
“说的……”
沈空吟喃喃自语,等到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之后,表情不自然极了。
他有点尴尬,靠在床头,讲出了自己先前的经历:“这件事……是沈家人做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晚宴结束的时候挺晚的了,柏玺是程家企业,程雪潋在这里有一间专属套房,索性直接选择在这里睡下。
没想到临终沈争先特意派人来传话,说在他房间里面放了东西:“小小心意,希望您能喜欢。”
只不过……没想到这份心意是个活生生的人。
还是自己亲生儿子。
想起洗手间内发生的事情,沈空吟捏紧拳头,手指发出“咯吱”响声,在安静的房间里很突兀。
程雪潋的收起思绪,视线落在他的手上,言简意赅:“松开。”
心里在想事情,听到命令便下意识遵守。
沈空吟乖乖的松开了紧握住的双手。
过了两秒,似是有点不好意思,又犹豫着重新蜷缩起来。
只不过这次没有用力,是轻轻的。
沈空吟听到程雪潋低声闷笑。
他说:“好听话。”
“怎么这么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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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报告显示,沈先生的血液中存在着微量□□,通过代谢排出的过程较慢,注射……”
“嗯,先安排个病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