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谧的空间,精致的妆容,凑得过分近的距离,还有一个时常对他表白,人设是早就拜倒在他牛仔裤下的“她”。
荷尔蒙是浓烈得有些过分了。
按常规来说,发生点什么也是理所应当……
“她是真的很漂亮。”孙明仰在躺椅上感慨,用脚尖挂着人字拖,仰面叹气。
盛夏热情烧到顶端,天地一派闷热,陈屹泽没穿工装,光膀子挂围裙,埋头雕花。
闻言,瞟了眼孙明,并不接话。
算起来,到今天为止,他已经有四天没有见过姜厘,仅有的沟通就是手机里那个助理每天来信,先是抱歉,然后更新自己来签订合同的日期,最后就是请求一定照顾厘姐。
这可真让陈屹泽犯难,毕竟他的确没什么闲暇,而且人都见不着。
就是见着,人也不爱多说话。
隐隐约约地,陈屹泽觉得姜厘像是在针对自己,又不晓得原因。
不过他所到之处,人人都在谈论姜厘。
孙明要是家里铺子没事儿,总爱往陈屹泽这里跑,以往都这样,今天过来,人还没坐稳,张嘴就说姜厘。
“屹泽,她以后买了房要干嘛呀?”孙明弓着身子,把躺椅拖过来,“她会留在这吗?”
陈屹泽朝面前的木头吹了口气,吹开木屑,说话时看都没看孙明。
半晌,回答说:“怎么可能留在这?”
“我想也是,”孙明怅然道,“那种美女,生活中肯定有一万个人追她,谁都得五迷三道,那句话怎么说来着?”他夸张地举起一根指头,“男女通吃!”
陈屹泽瞪他一眼,“别他妈瞎用词。”
孙明挺直腰板,“我怎么瞎用词了?我昨儿个下午见着人了,她冲我笑了笑,我这心啊,当场就化了。”
他捂住胸口,摇着头说:“我觉得我能把命给她,你说怎么就有人能长那么好看呢?这是吃什么长大的?”
陈屹泽手上没停,刻刀在木纹上游走,闷声笑了,“反正不是吃你家的猪肉。”
“哎!”孙明极其不爽地喊了一声,又往这凑了些,还想继续往下说。
陈屹泽正想说挡光了,就听铺子外有人叫自己名字。
里头两人齐刷刷看过去,姜厘就站在外面。
她今天没穿裙子,T恤略大,一部分扎在裤腰里,因为天热的原因,裤腿微微卷起,露出纤细单薄的脚踝。
陈屹泽再一次想,她真的很瘦。
不由多看了两眼。
姜厘脖子上挂着个卡片相机,没戴帽子,皮肤被晒得微微泛红,额头上有层薄汗,几缕头发被捉住黏在那,这个人看上去走了不少路。
视线对上时,姜厘问:“这是你家的铺子?”
陈屹泽“啊”了一声,又点点头。
“在忙吗?”姜厘又问。
陈屹泽又“啊”了一声用作回答。
孙明听不下去了,回头看了陈屹泽一眼,立马起身,庄重地穿好人字拖,亮着眼自我介绍一番。
姜厘把视线从陈屹泽脸上移开,看向孙明。
陈屹泽又看了几秒,继续低头做自己的工作。
孙明瞧着姜厘对木工很感兴趣,立马认真介绍起这间铺子,并且不遗余力地夸赞好哥们陈屹泽的手艺。
他与有荣焉地指着店门口的木雕小狗,“看!这就是屹泽雕的!十里八乡,再也没有比屹泽更好的手艺了。”
姜厘全程都很认真地给予反馈,笑眯眯的,偶尔点点头,听了这话,弯腰蹲下去摸了摸那只小狗。
“是个小狼犬?”
“是啊!”孙明赶紧说,“还是个瘸腿小狗,屹泽可喜欢这小狗了,店里还有瘸腿中狗,瘸腿大狗!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姜厘用指头轻轻地点了点那只小狗的爪子,再次看向陈屹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