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很近,陈总低着头,挺直的鼻梁没有负伤,凝眉瞧着她。
“这些是什么?”
但,她也知道,这并不是她个人的私事,这类事故,是一定要向陈屹泽报告的。
这个点去什么公司,陈屹泽又不是周扒皮转世:“公司没事,你该休息了。”
他去房间摸出条围巾,一圈圈绕在她脖子上,之后驱车陪她去公司。
他没有打扰大家,只轻轻拍了拍一个人的肩,示意跟过来。
姜厘低下头,手机如烫手山芋,她并不觉得没事:“我们、我们不是去公司吗。”
姜厘被转了一圈,面对着陈总。
陈屹泽再去大办公室时,见几个程序员背着包走,姜厘趴在工位上,睡着了。
冲力让她往前反弹,这时陈屹泽抬手捞住她肩膀,固定在原处。
“在做什么?”他在走廊问对方。
姜厘眼前是陈屹泽的下巴尖,经过一晚,冒出了青青的胡茬,他的衬衣肩膀处喷了男式香水,海盐味儿的,织物很精细,将他肩膀的线条勾勒的清晰。
下一秒,他身体继续前倾、长臂伸出,越过她,在桌面拿起鼠标。
姜厘一手揉着眼睛,懵了一会儿,意识到状况:“疼吗疼吗,对不起对不起。”
十几分钟后,姜厘向后靠,座椅撞上了陈总一米二的大长腿。
动作明明很轻,可刚触碰到她的时候,她便惊醒过来,瞬间坐直。
姜厘开了电脑,坐到研发的大办公室去,打开办公软件,给同事发出一条又一条清晰的指令。没一会儿,几个刚上地铁的程序员挠着后脑勺,做返程回公司。
时间好似很漫长,但其实陈屹泽一目十行,看的很快。
他一个接着一个的翻,电脑幽光照在他脸上。
因为挨得很近,所以姜厘听见,他的呼吸、心跳声都变得更快了。
这意味着他的情绪有剧烈的变化。
姜厘咬紧牙关,声音因此变得闷闷的,“是我的问题。”
“如果……情况变得不可控制,就让我引咎辞职。”
陈屹泽没有回答。
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,但如果仔细观察,会发现他额角、下颌都是紧绷的。
片刻,他胸膛起伏,呼出一口气。
他的语调甚至很平静:“你设置了最高度的自主模式?”
姜厘:“……嗯。”
“我们一般不对用户开放这个模式,之前的测试数量也比较少,你回头把数据发到公司来,算一个样本。”
姜厘摸不明白他此刻的用意,茫然的看向他。
陈屹泽也垂眸看她。
他的眼瞳如幽蓝色深海,没有波澜,有让人平静的力量。
但他其实明明应该是在不悦的。
“今天辛苦了,你去我办公室睡一觉。”
姜厘茫然。
陈屹泽已经已不容置疑的力道将她拉起,大手箍住她肩膀,将她带离工位。
“可是……”
“钱转回去了吗?”
“转了。”
“好,”陈屹泽把她塞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