浑身陡然蹿起一从痒意,惊得她立马又红着脸缩了回去。
他却又喊她:“苏途。”
“唔?”
“转过来。”
苏途神经一颤:“…干嘛?”
时述声色自若:“我想看着你。”
苏途明显不信:“睡、睡觉看我干嘛?”
时述无奈,又蹭了她的后颈,才自己动手把人翻过来,变成平躺的姿势,然后看着她一脸戒备的样子说:“一直侧躺不会不舒服?”
上次在医院,每隔一会儿不都要翻一次么。
苏途戒备怔松,随之而来的满脸想太多之后的羞耻:“……”
又因为找不到可以反驳的地方,最后只能恼羞成怒:“给你十分钟,再睡不着我马上就回自己房间!”
时述不疑有它,牵唇耳语:“晚安。”
两天没睡,药效也早已上来,他确实已经很困了,可刚刚却始终有一根神经绷着,让他迟迟不敢入睡。
直到这会儿才像是阴霾渐散,呼吸很快便趋于宁静。
相较而言,苏途的状态就稍微有点一言难尽了……
早在把她翻过来的时候,他原本贴着她的腿,就顺势搭在了她腿上。
也就是说,他现在几乎是呈半趴的姿态,起码将自己三分之一的重量,都压在了她身上。
像把人形防盗锁一样,身体力行的阻断她半夜逃跑的一切可能。
而比起手臂,他肌肉贲张的大腿,更要沉重许多。
苏途一度感觉自己真的要被压瘫了。
唯一还能苦中作乐的,就是现在不管对他做什么,都可以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。
她起初只是被压得有点不爽,便捣乱似的拨了拨他的睫毛,又发现他鼻梁真的很高,以及鼻尖那颗细微的小痣,刚好就在嘴唇可以碰到的位置。
看起来就、真的很好亲……
她脸颊烫红,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,立刻就开始视线闪躲、吐息静心。
可等搬了搬手臂,动了动腿,确认人真的已经睡着之后,就又开始按捺不住地回过头去,仿佛她平时就是这么大胆一样,继续放肆又谨慎的探索。
一直到他睡梦中动了一下,才终于还是心有余悸地梗了下脖子。
弱弱的适可而止了……
心情有点刺激,夜里不出意外做了个梦。
稍带一点艺术色彩的。
阳光正好的天气,她坐在画室里,手里拿着画笔,正专注临摹某人的肌肉线条。
画了半天,又怎么看都还是不满意,认为他既然要为艺术献身,就应该献得彻底一点,把裤子也一起脱了。
很快便勾勾手指,把人喊了过来,一把拽住他的裤腰,而后一本正经地抬眼:“要不要我帮你?”
他怔了一下,有点脸红,却很顺从:“好。”
她满意的笑了,放下画笔开始抽解,但不知道为什么,半天过去都还是解不开,慢慢就有点着急。
刚想找找美工刀在哪,下课铃却忽然响了。
她动作一顿,赶忙出声安抚:“要不晚上跟我回家,再慢慢画?”
心里却有点奇怪,这下课铃怎么会和她的闹钟是一个声音?
思绪停顿了会儿。
迷迷糊糊意识到了什么。
再猛地睁开眼睛时,梦里的人正衣襟半敞,支着胳膊悬在身体上空,伸手关掉手机闹铃后,疑惑低头:“画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