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云铮痛苦面具:“这排面给师兄你体验吧。”
步雁山笑着摇摇头:“既如此,我便先带它下山去修补剑柄了,云崽继续练剑吧。”
闻越也笑:“别练剑来,专心练御剑吧。”
关云铮抗议无果,只好一脸四大皆空地接受了自己作为佩剑专属吸铁石(归墟限定)的新设定。
不过说真的,还有什么事能比她猝死后灵魂穿越到修仙世界更离谱?能把所有剑召过来固然令人匪夷所思,但也算是一种本事啊!
关云铮就这样强行把自己调理好了,正打算继续练习各个剑诀时,忽然又想起有件事还不知道,于是又看向连映和闻越:“掌门的佩剑叫什么?”
闻越不太确定地看向连映:“好像叫诸玄?”
连映点头:“求诸己身的诸,天地玄黄的玄,平日里只有一把,掌门出招时,是一群飞剑。”
关云铮顿时好得不能再好了,这辈子还能有机会被飞剑载着!
除了她方才在剑上的表情实在凌乱得没法看之外,这跟游戏立绘有什么区别!
这修仙的日子真是越来越有盼头了!——
作者有话说:精神状态日渐美丽(在本就很美丽的基础上)
武器资料更新:
步雁山:剑,诸玄
第73章
关云铮被诸玄一剑铲走时闹出的动静太大,那呼啸而至的风声穿透性太强,更别说月洞门根本就是空心的,压根用不着穿透,是以一墙之隔,不对,半墙之隔的楚悯在当下便听见了动静,正要起身,被坐在对面的章存舒抬手拦住:“无需担忧。”
楚悯犹豫不决地坐回来,这位置虽然能听见动静但看不见人,她尚且不能确定发生何事,但看章先生如此气定神闲,便忍不住问道:“先生早就料到会有此事?”
两人所处的位置都被墙体隔绝了看向另一处院子的视线,按常理来说,章先生应该同她一样,对当下的情状一知半解才对。
……虽然章先生此人多数时候游离于常理之外。
章存舒神色坦然地说些听着很像瞎话的话:“哪能早有预料,我也是听见动静才想起来的。”
这一刻楚悯和云崽深深共情,再真切不过地体验到了她每每面对自家师父时,那种以为下一句是真话结果又是瞎话的心情。
她难得在心中感慨:或许章先生这样的谜语人和兄长那样动辄“前辈晚辈”的人都应该换一种更容易听懂的方式。
她刚腹诽完,章存舒就收起了方才玩笑的语气:“云崽和不熄鼎有联系,此事你应当知情。”
楚悯点点头。
章存舒继续说道:“青镜山中可供调动使用的灵气受不熄鼎的管辖,因此尚未引气入体的弟子们常常被建议向不熄鼎‘借’灵气,此事你也明白。”
楚悯“嗯”了一声,尚且有些没拐过弯来:“所以方才……?”
章存舒喝了一口茶:“先前掌门应该同你们说过,他的剑在闹脾气,”他停顿了片刻,“因为你们任师姐的境界又得到了突破,掌门担心她走上多数无情道的最终命数,如同我的师妹、他的师姐一样。也正因此,他这几日不愿意下山,并非全然因为传送阵法尚在运转离不开人,他精通阵法,就算人不在归墟,也不会影响运作。不愿下山,是因为他的师姐就死在某次他下山的时候,他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。”
楚悯愣住了:“可……”
章存舒看向月洞门,平静的视线像是能绕过门洞看到另一边的院子:“可哪怕那次他不下山,月儿也会死;哪怕他这几日下了山,嵩华也不会出事。”归墟不是从前的归墟,从前发生过的事也绝不会再发生第二次。
可步雁山不敢。
被那惊天动地的一剑劈出一道狭长裂痕的,又何止是试心玉。
章存舒收回视线笑了笑:“他小时候可倔了,无论是不是他该担的责任,都往自己身上揽得十分勤快,如今长成这副模样,大约是我的过错,跟我待在一起久了学坏了。”他又喝了一口茶,“这段时间他心绪浮动,也会影响佩剑,而云崽能与不熄鼎相感应,所以……小悯觉得,此事何解?”
楚悯原本就在顺着章存舒的话思考,听他提问便脱口答道:“是不熄鼎,不,戚前辈知道掌门在担忧自责,所以用此举来叫他放心?”
章存舒故作意味深长地“嗯”了一声:“小悯果然聪明。”
楚悯心情复杂,实在是没法和章存舒一样笑出来,甚至话都不太想说了。可她转念一想又想到什么,下意识看了眼月洞门,又看向章存舒:“既然掌门佩剑应召而来的声音这边听得见,那我们方才……”
坐在对面的章存舒一副才意识到此事的模样,楚悯看他神色还以为那边真把方才的对话听了去,已经在琢磨要是掌门待会儿过来该如何收场时,听见章存舒说:“方才同你讲音修知识前,我便已经设过屏障了,他们听不见这边的声音。”
虚惊一场的楚悯失语。
这种以为他不靠谱结果靠谱,以为他正经结果说的是胡话的师父真是……辛苦大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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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除了修道之人皆有的境界之分之外,音修还有单独的境界划分,只是传了这些年多少有些变动,广为人所接受的是闻道、化形、合道三种境界,苏修士便是化形。三重境界又对应了三次劫难,破妄、通幽和无相,不过我观音修修炼并无此讲究,大约只是一种说法,实际在音修中少有提及。”章存舒拉拉杂杂地说了一大堆概念,又说,“就说了我对音修所知甚少,你看看这多像照本宣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