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河边那块被阳光晒得温热的青石上,我深深地吸了一口带着水汽和青草香的空气。
能够自由呼吸,能够控制手指弯曲,能够感受风吹过皮肤的微凉——这些曾经习以为常的感觉,在经历了几天几夜地狱般的瘫痪与骨肉重塑后,竟然变得如此奢侈,如此令人想哭。
我不记得今天是几号,也不记得我们在森林里待了多久。时间的概念在这里似乎失效了,只剩下日升日落,以及身体对“阳气”的渴求周期。
“咔嚓!咔嚓!”
远处传来有节奏的劈柴声。
那是阿森。
那个年轻的雄性正在为我们准备今晚的篝火。
每一次斧头落下的声音,都像是在敲打着我那颗还在动摇的心。
我收回视线,低下头,看着平静的水面。
水镜中,那个银发异瞳的少女正用一种陌生又好奇的眼神看着我。
“这……真的是我吗?”
我试探性地伸出手,指尖触碰到了水面上的倒影。
那双手纤细得过分,手指修长如葱根,指甲呈现出健康的粉色。顺着手臂往上看,是没有一丝赘肉、甚至有些瘦弱的肩膀,以及那深陷的锁骨。
我忍不住用手抚摸自己的身体。
先是脸颊。好滑,滑得像剥了壳的煮鸡蛋,完全摸不到以前那种胡茬扎手的粗糙感。
然后是脖颈。喉结彻底消失了,摸上去平滑一片,只有细腻的肌肤和皮下微弱跳动的脉搏。
再往下……
我的手停在了胸口。
那里不再是宽阔平坦的胸肌,而是微微隆起的两团软肉。
虽然只有A罩杯,像是两颗还没长大的小笼包,但触感却惊人的柔软。
“唔……”
当指尖不小心划过顶端那颗粉嫩的小凸起时,我像是触电一样缩回了手,嘴里漏出一声软糯的轻哼。
太敏感了。这具新生的身体,仿佛全身的神经末梢都暴露在空气中,任何一点微小的刺激都会被放大无数倍。
那种名为“好奇”的欲望,压倒了羞耻心。
我的手颤巍巍地继续向下滑。
滑过平坦紧致的小腹——那里面的子宫正安安静静地沉睡着,等待着未来的灌溉。
最后,手掌停在了那片光洁无毛、依然有些红肿的腿间。
那里空荡荡的。
曾经伴随我三十八年的兄弟,彻底不见了。取而代之的,是一条微微张开的、粉红色的肉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