舔了舔唇角,脚步越来越快。
扛着那头巨猪,一步一晃地踏进自家院落。
敞开木门发出吱呀声响,早已听见动静的娘亲迎了出来,望着那头大山猪盈盈笑道:
“哎哟,我家阿牛打猎真行,这么大头的生猪啊……嗯,看来今晚能吃肥肠下水了。”
然后转身进屋,端出一大碗凉开水直递了过来,里头还漂着几片嚼起来格外清爽的薄荷叶,显然是今早刚摘下的。
“接下来的差事让娘来,宝贝娃儿歇着去。”
“嗯。”
砰地把野猪扔在地上。
接过碗,仰头咕噜咕噜灌下去,冰凉清水顺着下巴流到胸口,顺带把身上血迹给冲淡些许。
“呼……”
喝完便一屁股地坐到老槐树底下,背靠树干,旁观娘亲干家务活。
只见她抬起手,厨房里的刀具像被无形力量牵引,哗啦啦腾空飞出。
剔骨刀、薄刃刀、解筋小刀,整整齐齐地悬于身前,刀锋闪着锐利寒光。
指尖轻转。
刷!
眼见刀光如雨,厚实带毛的猪皮被完整剥下,像脱衣服一样滑到墙旁的大木盆里。
可能带有毒素或脏污的内脏则被特意挑出,直接飞进角落脏桶。
至于能吃的肥肠、心肝、腰子则干干净净地落在另外的大盆,连点血珠都没溅出一滴。
不管看了几次都觉得很厉害。
娘亲的这手本领要是放在前世的玄幻小说,那不妥妥的御剑术么?
尽管从没看过娘御过长剑之类的兵器,可御刀御得无比顺手,兴许要是头活猪大概都能像庖丁解牛那样活着生切扒皮了。
而也就在这时候突然想起了二狗子的事情。
于是一边乘凉,一边随口问道:
“娘,二狗子把猪头给买走了,说不准要做标本啥的,待会儿帮他处理下?”
听了这话娘亲头也没抬,点点头,顺口反问道:
“阿牛,你知道人家二狗子为啥特地要猪头?”
“不知道。”
我老实摇头。
“嗤”地声起,最后一刀落下。
这头大山猪身上的肥肉、瘦肉旋即全数割入盆内,徒留干净骨架可以熬作骨汤。
而后娘亲微勾手指,院外水桶便是哗啦哗啦地飞出一大团晶莹水珠,悬到面前。
把纤细十指伸进水珠里缓缓搓洗,洗净血污,那团鲜红水珠则飘向菜园,浇灌施肥,一点都不浪费。
洗完手,娘亲才转过身来,面露微笑,意味深长地解释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