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来送一送你,”幼卿强忍着眼眶中的湿意,将手中的平安符送到了他面前,“这是我之前去寺庙里求得,您带着,好吗?”
“别费这个心了,出去吧。”萧鹤川的神色间有两分不耐烦。
幼卿的鼻子酸楚,险些要落下泪来。
萧鹤川转过身对着外面喊了句,“李长发,把她带出去。”
“九叔,为什么?”幼卿含泪看着他,“你是不想耽误我,你怕自己不能活着回来见我,你才这样做,是吗……”
“我没有……”萧鹤川声音冷酷,可不等他将话说完,幼卿已是扑在了他的怀里,伸出胳膊用力的抱住他。
“九叔,九叔……”她的眼泪打在了他的胸口,几乎要烫化了他的心肠。
萧鹤川强忍着去将她搂在怀里的冲动,他的眼睛血红,唇角却是浮起了一丝笑意,十分轻浮的抬起了她的下颚,“怎么,这么想被我睡一夜吗?”
幼卿一怔,满是错愕的看着他。
“也是,这么多年了,咱们是不是也该睡一次?”萧鹤川凝视着她白皙的面容,他的眼眸红的骇人,像是喝了许多的酒,一语言毕,他扣住了她的腰,俯身吻住了她,他的吻没有丝毫的怜惜与感情,只近乎粗暴的去吮吸着她的嘴唇,甚至他的手也不老实,去扯开她的衣裳。
幼卿的眼瞳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裂开了,在他去亲吻她的颈弯时,她的眼泪“刷”的落了下来,抬起手用力的扇了他一巴掌,从他的屋子里跑了出去。
萧鹤川颓然的坐在地上,抹了一把脸。
瞧着幼卿离开,李长发才敢走进了屋子,见萧鹤川如此,李长发叹道,“九爷,何必啊,正因为要打仗,那就更应该珍惜在一起的日子……”
“珍惜在一起的日子?”萧鹤川看了他一眼,冷笑道,“最好再让她给我留个后,然后我眼睛一闭什么都不知道,让她拖个孩子是吗?”
李长发低下头,不说话了。
“让人看好她,别再让她跑到东北去。”萧鹤川慢慢的站了起来,吩咐了一句话来。
“是,九爷。”
萧鹤川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,忍着蚀骨的痛意,向着东苑走去。
“娘,儿子明日要去华东,不能在您膝下尽孝。”萧鹤川又一次跪在了母亲面前。
萧老太太心里一酸,面色却仍是慈祥而和蔼的,她伸出手抚上了萧鹤川的面容,“保家卫国,你就已经尽了最大的孝。”
“娘,若儿子有个不测……”
“别瞎说!”萧老太太落下泪来。
“娘,”萧鹤川看着母亲的眼睛,“我把卿卿交给你了,您把她当亲孙女,替她找个好人家。”
“老九……”
“您答应我。我就求您这一件事。”萧鹤川的声音沙哑,黑眸中蕴着水光。
“好,娘答应你,”萧老太太心痛不已,看着自己的幼子,“你也要答应娘,你要平平安安的回来,幼卿这孩子心里有你,我答应过你们,等你打完了鬼子,我要替你们举行盛大的婚礼。”
“好。”萧鹤川微微笑了,“儿子一定倾力而为。”
语毕,他从地上起身,他的身形笔直,对着母亲敬了一个军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