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是死死盯着周京泽那懒洋洋的背影,浑浊的老眼里,满是狂热与敬畏。
他喃喃自语。
“我们研究了一辈子‘规律’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而他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在‘创造’规律。”
张喜军的心脏,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着。
他感觉自己像一个茹毛饮血的原始人。
他刚刚学会了如何钻木取火。
沾沾自喜。
下一秒,他抬头,看到了那轮冉冉升起的,名为“核聚变”的太阳。
那是无法理解,无法想象,只能跪下膜拜的光。
牛犇蹲在角落里,身体缩成一团。
他不敢看,也不敢动。
锅炉房里的空气沉闷得像块铁,压得他喘不过气。
这压抑的死寂,不知持续了多久。
终于。
有人,崩溃了。
是那个独眼铁匠,铁山。
他承受不住了。
这种精神上的绝对碾压,比任何酷刑都更让人绝望。
他猛地抬起头。
不。
他不是抬头。
他是用那颗高傲了一辈子的头颅,狠狠地,撞向了地面!
“咚!”
一声沉闷的巨响。
血,顺着他的额头,流了下来。
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。
他用一种嘶哑到破音的,带着哭腔的声音,不是询问,而是乞求。
“仙。。。。。。仙人。。。。。。”
他喊出了一个他自己都觉得荒谬的称呼。
“求仙人开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