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耳坠都已经做好了,筱圆师妹不要,又不能送给旁人,总不能让我自己戴吧?要是你不要,我就只能把它扔了。”
苏筱圆看着掌心流光溢彩的流苏耳坠,扔了也太可惜了。
可是不管夏侯澈说得多么轻描淡写,苏筱圆也不会相信他平白无故送她这么贵重的首饰没有别的意思。
她是不可能心安理得收下的,但是又天生不擅长拒绝别人,一时不知怎么开口。
似是感觉到她的为难,夏侯澈道:“要是师妹执意不肯收,那就当我暂借给你,待祭典结束后你再还也不迟。”
不等她回答,他又道:“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,只是觉着这只耳坠很适合筱圆师妹,是我思虑不周,让筱圆师妹感到为难了……”
“没有没有,”苏筱圆忙道,“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“那就好,”夏侯澈松了一口气,声音立刻明朗起来,“师妹还没戴上吧?戴在耳朵上声音会更清楚,你可以试试。”
苏筱圆:“好……下次试试……”
“时候不早了,我就不打扰师妹休息了,”夏侯澈道,“你早些安置,明日一定要来上我的课。”
断开传讯,苏筱圆就好像跑了一次八百米,累得倒在床上。
“怎么样?”阮绵绵冲她挤挤眼。
“什么怎么样……”苏筱圆嘟囔着,拿起枕头蒙住脸。
阮绵绵把枕头强行拉开:“脸都红成这样了!夏侯师兄明显对你有意思,你就不打算试试?”
苏筱圆:“我没有这个意思……”
“好好,就算你心里只有凌岳仙尊,也可以找夏侯师兄先练练手嘛,真人不比傀儡人强?”
“开山!”
“哎,你这傀儡人好像有点邪性,”阮绵绵忽然道,“刚才看我的眼神凶巴巴的呢!”
苏筱圆不以为意:“怎么会,他就是长得凶,看谁都这样。”
阮绵绵便也把傀儡人的事抛在了脑后:“说回夏侯师兄,你知道巫山祭要成双成对地去神祠后的圣水里祓褉祈福吧?”
苏筱圆听说过这个习俗,最近一直在为这件事苦恼。
阮绵绵:“每年祓褉之后,宗门里都会多出很多成双成对的男女,或者男男、女女……孤男寡女,在月光下共浴兰汤,那个氛围你想想……”
苏筱圆哪里敢想。
阮绵绵见她实在害羞,也不逗她了,拍拍她的肩:“小圆子,夏侯师兄这样的采了不亏,你就顺其自然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