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他未能恢复修为,但要躲开或反击易如反掌,可临到头他突然改了主意。
他想让她心疼。
她心软善良,怜贫惜弱,没什么比以退为进、卖惨示弱更有效了。
没想到会突然冒出个旁人来搅局。
当时他想立刻澄清,但是看见她的反应又改了主意,他想趁机逼一逼她。
他从没真正想要过什么,不管是人还是物,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。在他看见她第一眼的时候,就明白无误地知道,他想要她。
如果是原来的世界、原来的他,他早就把她占为己有,抢回去,藏起来。
可是在这里他不能为所欲为,只好徐徐图之,但攫取、掠夺、占有仍然是深藏于他血液中的天性,为了达到目的他可以不择手段。
那句话果然起到了意料之中的效果。
借着街灯的光,他看见她的眼眶和鼻尖泛红,自言自语似地说:“怎么能这样呢……”
“他只是需要一个听话的儿子,我们一向不对付,没事的姐姐,不怎么疼。”
他想了想又补上一句:“本来用冰袋冷敷一下很快就消肿了,但是我想让姐姐心疼,故意用热毛巾敷了会儿。”
他的姐姐又软又乖,总是让人忍不住想欺负一下,可现在真的把她弄哭了,他又生出一种陌生的感觉,仿佛心尖被重重地掐了一下,并没有料想的那么愉悦。
苏筱圆听了他的话,张了张嘴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傅停云劝道:“姐姐,先跟我回去吧,这样真的要生病的。”
苏筱圆朝马路上看了一眼,暴雨砸在路面上激起一片片水雾,雨势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。
既然误会已经澄清,也没必要继续坚持拒绝他的帮助,她不想感冒,更不想连累他一起生病。
她点点头,走到他伞下:“好。”
傅停云把伞往她那边倾,同时伸手环住她的肩,用不算太宽阔的背脊挡住从后方打来的雨:“伞有点小,姐姐靠我紧一点。”
苏筱圆忍不住问他:“刚刚有伞自己为什么不撑啊?”
“因为姐姐没伞,不想让你一个人淋雨。”
又是个没逻辑的回答,却莫名合理,苏筱圆没说话。
也许是多了一个人,回去的路好像短了许多。
回到室内两人都是一身狼藉。
傅停云拿了一条松软的大浴巾过来把她兜头罩住:“姐姐快擦一擦,然后把湿衣服换下来,冲个热水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