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谢衣与赵策出了大殿。
一行人立马围了上来。
胖脸殿卫看了一眼谢衣,眼底现出一抹惊艳之色。
“赵策,这是?”
“这是谢衣大人,七星宫的宫侍。”赵策轻声道。
“原来是谢衣大人!”胖脸殿卫一愣,连忙跟着旁边几人一起行礼。
“嗯。”谢衣轻轻点头。
“我就不打扰你们,先走一步了。”
直到谢衣身影消失在视野,胖脸殿卫这才出了一口气。
“没想到七星宫的宫侍竟然这么谦和。”
赵策轻轻摇头道:“谦逊基于力量,高傲基于无能。”
“我说胖子,你还是别妄想了。”
“我哪有……”胖脸殿卫有些心虚道。
……
拂柳观。
刘长仁避开众人,来到一座毫不起眼的房间。
“扣扣……”
“请进。”房间内传来回应。
刘长仁推门而入,再往前走了几步,就看见房间角落坐着的一人,他的一双眼睛冷冷地闪着寒光,似乎是白森森的剑影,目光阴冷透亮,仿佛能透视人的灵魂。
此人,正是刚刚下台的上任观主,潘洛。
同时,也是沈尹的师尊。
“你,就是刘长仁。”潘洛目光挑剔,冷冰冰,有些咄咄逼人的样子。
刘长仁仿佛感觉他的目光,就像冷水浇在脊梁上一样,寒彻肌骨。
“没错,我就是刘长仁,如果拂柳观内,没有第二个与我重名的人的话。”刘长仁坦然道。
“你可知,沈尹是我弟子?”潘洛沉声道。
“当然。”刘长仁道。
“可你杀了沈尹,现在竟然还敢站在我面前,难道不怕我吗?”潘洛冷声道,目光像锥子一样尖锐,又想剑一样锋利,直直扎入人心。
沉重的压力,宛若大江河水一般压了下来。
刘长仁沉默片刻,轻声道:“曾经有个先生对我说过这样一句话。”
“什么话?”潘洛问道。
“他说,当一个人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,就可以忍受任何一种生活。”刘长仁轻声道:“所以,虽然恐惧,但我还是想知晓古礼的真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