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羽也觉得奇怪,年逾古稀的老爷子平常就不怎么出门,而且应该知道大概什么时候会有信寄给他,怎么偏偏今天就不在家。
还有这儿子。
前几次来她还听老爷子抱怨过,说儿子不孝顺,在外面一直不回来,没有个正经营生不说,整天鬼混还要朝他要钱。
怎么今天恰好回来了?
“你管他去哪做什么?你就是个信使,难道还要管着别人吃喝拉撒?老头出去逛街的行踪也得跟你报备?”
男人阴阳怪气:“送到家门口得了,还非得找到本人?那以后不得累死你?”
槐序冷眼盯着他,没有回应,估算着距离,捏着信往后又退了几步。
“请别生气。”
安乐走过来,语气温柔:“我们也是为了职责,信件可能会写一些对当事人很重要的内容,还是要交给本人比较放心。”
“那你们的服务还挺周全。”
他看着近处的女孩,舔舔嘴唇:“既然都服务到家了,要不再给我也服务服务?”
“您也要寄包裹?”安乐笑容不变,悄然握住‘?主’。
他大笑着说了些污言秽语。
迟羽皱着眉就要站出来教训他,信使只是比较和善,又不是只能任人欺负。
入门的新人太过稚嫩,她作为前辈可不能看着后辈被人这样调戏和侮辱。
“他妈的!”吕景更加干脆,撸起袖子就准备过去干他。
几个人全都被槐序拦住。
“退后。”
槐序把安乐拽到后面,胳膊截住信使迟羽,又扯住马上要扑过去的吕景和贝尔。
“你能忍这气?”吕景勃然大怒。
贝尔附和的张牙舞爪。
就连迟羽也莫名其妙的看着他。
安乐却像是想到什么,目光看见槐序把手伸进衣兜,张嘴想要劝阻,大脑却因惊恐而一片空白,已经来不及了。
那人先是惊惧,看见槐序把几人拉住,得意的笑:
“嘿,看什么看,我就在这里站着,你们还敢打我不成?”
“你们就是想打,他也不让你们动……”
“砰!”
尸体仰面倒进院内,扯开大门,眉心的弹孔冒着血,半张脸都被轰烂,脑浆混着血水没一会就把黑色短衫浸透。
槐序在几人惊愕的注视里收枪,踩着尸体进门,表情淡漠,还不忘回头问一句:
“没溅到血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