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也不能因为过去的经历就忽视恩情,毕竟他切实的帮过我们。”
“你们都加入烬宗,以入门的成绩来看,很可能会被分到同一组,往后可以试着逐渐接触和了解他,成为普通的朋友,进而再找机会多帮帮忙,还掉恩情。”
“如果可以,最好把人请来家里吃顿饭,让我也见见这孩子。”
安乐想起白天槐序的反应,表情尴尬:“呃……估计,很难。”
“不过,我会试试!”
母亲走过去抱住女儿,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发,笑吟吟的说:
“这种性子别扭的孩子,不能用你这种方式来靠近,太过热情反而容易被他抗拒。”
“你必须先让他产生习惯,不会因为你在身边而觉得不自在。否则任何过于接近的举动都可能导致他应激,想起不好的回忆,甚至是因此讨厌你。”
“先以正常的方式接触他,一起走路,聊聊天,一起工作。”
“日子久了,他就会逐渐习惯,到那时候你就试探一下,能不能更近一点,如果没有太激烈的反应……”
“就再近一点?”安乐微微瞪大眼睛,有点兴奋。
“也不能太近!”
父亲语气严肃:“槐家那小子确实对我们有恩,可你可是我们的宝贝女儿,不能因为报恩把自己搭进去!”
“外面的男生心眼都坏得很,我和你妈都害怕他骗你。”
“到时候坏了清白,误了终身大事怎么办?”
“往后你每天回家都把当天遇到的事和我们说一遍,我和你妈帮你参谋参谋。”
“知道啦。”安乐笑嘻嘻的回应。
?
等到深夜,他们才收拾完店里的东西,回家休息。
安乐像往常一样洗过澡,换上轻飘飘的睡裙,走回自己的房间,合拢房门。
夜色已深,她缩在被窝里却怎么也睡不着。
一会想起母亲描绘的传闻,想象幼年版的槐序是如何被虐待,觉得可怕,又生出怜悯。
一会又从被窝伸出胳膊,看着手腕的淤伤,忧心忡忡的考虑买枪的计划。
还有,他临别前的眼神。
赤鸣是谁?
她没有姐姐,又为什么说欠姐姐的人情?
“……?主!!!”
“谁?!”安乐吓得从被窝里弹起来,撞上床帘的杆子,捂着额头靠墙四处寻觅声音的来源。
她小心翼翼的点上蜡烛。
屋内看不见其他人影,雕花的木柜里只有简单的几件衣服,床下堆着几个箱子,里面是上学那会读的书,小桌子上的纸笔和读到一半的《九州史》都没被动过。
但那个声音还在出现。
她翻箱倒柜的找了一圈,最后在藏着小猪存钱罐的暗格里找到一枚银色吊坠,外形像是鸽子翅膀,她从小就戴着,前段时间项链断掉,所以临时放在这里。
刚拿到吊坠,身后传来“咚”的一声,有什么重物落在床上。
她端着烛台战战兢兢的转身一看,发现床上竟然多出一个东西,外形像是枪,精致的不可思议,光看外表就让人觉得这枪很贵,是她倾家荡产也买不起的好东西。
枪?
半夜有一把枪掉在床上了?!
正在发愁怎么拿钱买枪,突然就凭空出现一把枪?
安乐小心翼翼的凑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