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周溪下车的瞬间?,其实?就有了不好的预感,倒也不是说?多撕心裂肺的难受,但至少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,毕竟她对詹盂其实?的确是喜欢的,不然也不会介意把车给他开?,更不会和他在一起半年,什么钱都是她出,吃饭、旅游、逛街、光是给他每个月买衣服都花了不少。
可是人?都是这样的,没有见到真实?的,还是心存侥幸。
兰绪风让司机带着她上楼。
“大哥,你不陪着我去吗?”
周溪看抖烟出来的兰绪风,站在原地问。
此时?天色渐晚,酒店的霓虹灯照在她的脸上,那双眸子写满了单纯善良。
兰绪风夹着烟都准备点燃了,沉吟片刻把火灭了,夹着根没点燃的烟,道:“走吧。”
他甚至都不需要去前台登记,在这里,没人?敢拦着他。
电梯上乘。
周溪忽然问了句:“大哥,你刚刚是不是因为怕被人?认出来啊?”
兰绪风睨了她一眼,此刻电梯刚好抵达,他推着她出去,温声道:“我是怕你不想让我看见。”除此之外,他又有什么可怕的?
她是个善人?,他心知?肚明,也知?晓她或许无法独自承受事情真相,她肯定会哭,所以他以为她不会想让他看见她哭泣的这一幕,毕竟没人?愿意把自己?脆弱的那一面展现出来。
周溪的心很轻很轻的颤动了下,那种感觉好奇怪,但是来不及让她多想,司机带着服务员直接用?房卡滴开?了房门,这里隔音很好,几乎是房门打开?才听见里面传来的阵阵暧昧声音。
他们沉浸在这件事情的欢愉上,没有看见有人?进来,直到司机把灯打开?。
酒店内的人?赤裸上身,翻云覆雨才察觉不对,停了下来,他们往这里看,当看见是周溪时?,詹盂的脸色瞬间?白了,他立刻慌乱的喊了句:“溪溪,你听我解释。”
还解释什么?需要解释什么?解释为什么是在这个酒店而不是别的酒店吗?还是说?相信他是□□出轨,但是精神?是爱她的?
她站在原地,尽管在下车的时?候就有预感,但亲眼所见时?还是觉得不可思议,平时?那么斯文?、懂礼数的男人?,怎么会背叛她?
他连亲她都不敢。
周溪的心就这么碎了,她站在原地,什么话都没说?。
不生气是假的,谁头?上戴了绿帽还能开?心的起来。
但周溪没有像个疯子一样上前去怒骂、也没有去打他。
只是眼睛很不争气,很酸。
可是她又安慰自己?,不能示弱。不能在这时?候还让詹盂觉得她喜欢他。她这么安慰自己?:詹盂出轨是他没福气,他完全可以靠着她飞黄腾达,但是他既然做得出这种事,她也省去了和家里人?争执抗议。
她越是不吵不闹,不急不躁,像个陌生人?那样,詹盂就越急。
被子被他掀开?,他准备下床找周溪。
几乎是被子掀开?的瞬间?,周溪的双眸就覆盖了一双大手。
“衣服穿上。”
兰绪风的声音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,周溪甚至都能想到兰绪风是如何的轻蔑,她心里不是滋味,与此同时?,司机上前拦住了詹盂,她低头?,能看见詹盂小腿。
也能看见床上的女人?死死的裹着被子,生怕周溪和电视剧里一样,拽着她的衣服打她。
詹盂边穿衣服边解释:“溪溪,我是被人?害了,这个女的在我酒里下药——”
“詹盂。”周溪打断了詹盂的话,她没自己?想象中的坚强,面对自己?真切喜欢过的人?出轨,她只能强忍着心里的难受和不适,道:“我对你够好了,但是你不但出轨,你连承认自己?出轨的勇气都没有,直到现在我才明白,为什么我爸妈那么反对我和你在一起。”
他骨子里就是低贱的,哪怕伪装的再好,也还是低贱的。
他能骗得过她,却骗不过她的父母,更骗不过他的低贱本性。
詹盂被她这么说?,他也彻底撕下伪装,破罐子破摔:“溪溪,我和你在一起半年,你让我碰了吗?我连亲你都没有,我是个正常男人?,我也有欲望,我也需要发泄的。”
真是天大的笑话,男人?为了偷吃,真是什么理由都能说?出口。
“那只是你品行差而已。”
“你问问你身边的男人?,谁愿意和自己?女朋友在一起半年,跟守活寡一样?”詹盂看了眼兰绪风,又看了眼周溪,忽然笑了道:“还说?我出轨,我问你这个男的和你什么关系,为什么那天晚上在你们家门口,今天又陪你来酒店,是巴结上了秘书长,早就想和我分手了,是不是?”
周溪把手搭在兰绪风的手臂上,拿下他挡住她的手,眼前一片光亮,她清清楚楚的看着詹盂那副恶心的模样,瞬间?滤镜破碎,她甚至都不明白,为什么她会看上他。
上头?下头?都只需要一个瞬间?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