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不管怎么倒霉,该上的班还是得上。
第二天早上,时析依旧得准时出现在公司。
睡饱清醒后的脑袋跟前一天不同,再回想起自己的表现,时析内心一顿捶胸顿足,恨自己实在不争气。
要能表现得坦然些该多好。
现在好了。
虽然他不知道顾重珉昨天那样是什么意思,但对方肯定能猜到自己还没放下这件事,过去多年仍在意着。
出师未捷身先死。
尽管时析也没想过报仇不报仇的问题,可当年颜面扫地的人是他,再见到顾重珉,不想落于下风是人之常情。
结果现在何止落于下风,根本就是落穿地心。
时析站在公司大门前,望着墙壁上的密码锁,想按却不敢按。
按了就意味着要进去。
进去意味着要见到顾重珉。
再见到顾重珉——
时析在原地犹豫纠结着,直到一只手臂从时析身后伸了过来,几下输入密码。
随后又是顾重珉的声音响起:“忘记密码了?”
“……”
时析最不想面对的事,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。
好在经历过一晚的复盘反思,时析也不再像昨天那样慌张混乱,至少有了心理准备,跟正常该有的反应。
时析转过身,下意识拉开跟顾重珉的距离,语气还是有轻微的发颤。
“……顾总,早。”
“……”
顾重珉挑了挑眉尾,显然对这声称呼有些意外。
但他瞥见了时析躲避的动作。
更瞧见了他被烫红的手腕内侧。
顾重珉问:“你的手怎么了?受伤了?”
时析连忙摇头,口不择言:“没有,这是胎记,我天生的。”
“……”
明晃晃且无比荒唐的谎言。
顾重珉跟时析怎么也朝夕相处了好几年,时析身上有没有胎记,他还是知道的。
“时析,我……”
“顾总,您先请吧。”
“……”
是顾重珉输的密码,让时析直接能将门推开。
又有另外两位员工上来,昨天已经见过顾重珉,跟他打了招呼。
顾重珉便不好再跟时析说什么,迈步进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