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星洲用肩膀推了推他:“你们的辈分年龄好离谱啊。”
李闵心里极限认同,但又不是这方面的认同,他不能说,只能叹息:“是啊,好离谱啊。”
收拾完后,李聿淮带着时溪去吃饭,李闵没跟着去,他还想多活几年。
李聿淮带他去小桃园吃饭,庄园里矮石流水,竹林一片,散发着清幽的香气,那价格自然算不上便宜,只是如今时溪也不太在意了,他都是“李太太”了,这三年还不能吃点好的吗。
其中一道泡椒牛蛙,时溪好奇的多吃了两口,便呛咳不停,眼泪飞溅出来,李聿淮便撤了这道菜。
李聿淮抚摸着他的后背,小心的给他喂水,盯着那红润的嘴唇,眸光微暗,克制着嗓音:“自己点的,反而自己先受不了了。”
时溪眼睛泛红的看他,水汪汪的,很可怜,想叫人揉在怀里:“这段时间,我好很多了,以为能吃。”
“是吗,我看看,把手伸出来。”
时溪轻咳两声,微微睁大眼睛看他:“你会诊脉。”
“皮毛而已,略知一二。”
时溪顿了顿,觉得自己过不了这一遭,心不甘情不愿的伸手。
李聿淮把手搭过去,看他表情别扭,眼底发虚:“怕被我发现做错事?”
时溪摇摇头,他什么都没做,只是好奇,中医把脉是否真的什么都能诊断出来。
李聿淮眉眼沉着,面无表情,一派专注认真,还真有几分老中医的淡定与专业。
“前两天吃了炸物,喝了汽水,还不少。”
时溪勺子都没抓稳,啪的一声掉落桌面,目光震惊:“这都能诊出来。”
那就是吃了,没忌口。
李聿淮继续:“玩乐心性大,没控制好作息,身体底子虚,跑动欠佳,一步三回喘,跟林叔撒娇药也不喝了?”
“天天跟李闵玩什么?这么有趣,说来跟叔叔听。”
“……”
时溪越听越离谱,自知不对,这老狐狸是借把脉来算个总账了。
时溪呆呆地看着他,不由得问出来,语气暗含埋怨:“你怎么变坏了。”
“是你先瞒着我。”
“林叔都被你收买了,你好大的本事。”李聿淮收回手,又摸上时溪的戒指,手法那样的暧昧缱绻。
他表情不变,嘴角却是微微翘起。
“再过些年,都不用把我放在眼里了。”
这话说的……时溪歪倒他身上,“叔叔,你生气了?”
“没有。”李聿淮将他睫毛的绒花去掉,声音也跟动作一样轻柔,“你在我这里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但是……你的身体在我心里是第一位。”
时溪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所以做错了事,要罚。”李聿淮面无表情地捏他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