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溪也不问了,低头解开毛衣的扣子,露出凹陷的,小小又精致的锁骨。
脱掉大衣,挂在衣架上,李聿淮取下腕表走过去,搂着他:“这是怪小院太安静了?”
“一点吧,走错个路口,就得绕一圈才回来,你怎么住在这个地方,你不是个少爷吗?”时溪抱怨大过疑惑,说话声音柔柔的,怕冲撞他心里的秘密,又想知道更多,像个讨好的小妃子。
“以前是我母亲住的,后来就是我,再后来我出国,就空着了。”
“你出国干什么?”
“治病。”李聿淮倒了杯热茶,给他暖手,拍了拍手背,“别多想,我没事。”
时溪依旧歪着脸看他,眼睛生得黑白分明。
李聿淮最受不了他这样:“你是我老婆,我不瞒你,这个病没有传染,不会发作,你放心好了。”
时溪再怎么迟钝,也不可能察觉不到面前的男人在安慰他,在哄着他。
他又不是真的白痴,能感受到对方投射在自己身上的感情,只是他很难回应,怕交付出去的真心一场落空,狼狈收场,那不如一开始闭关自守。
时溪什么都没有了,只有一颗心……没了就没了。
“什么老婆,我是男的。”
李聿淮笑了笑,没反驳,只是抱在怀里,亲了好几下,时溪脸都湿了。
被亲得晕乎带去床上,时溪才慢慢地反应过来:“要是叫老公的话,倒是可以接受的。”
“谁叫谁?”
时溪又撑起来,天气冷懒洋洋的真不想动,声如蚊呐:“我叫你。”
“……”
坐在床沿的男人安静了会儿,忽然抬手伸进被窝里,揉着时溪的腰肢:“今晚我不能要你。”
那是什么意思,明晚要他吗?
时溪脸颊泛红,翻了个身:“我……我,还不行。”
李聿淮低头看他。
时溪咬着被子,小声道:“太大了。”
话音刚落,只感觉男人的呼吸骤然发生变化,很快又沉寂下来,李聿淮把被子从他口中扯出来,有一小块的湿痕。
起身,似乎用了极大的力气克制,李聿淮说:“我今晚去书房。”
没走两步,衣服下摆就被扯住,时溪深呼吸,很自觉地说:“要我帮你吗?”
“有几份文件要线上处理,忙完了我应该没事。”
时溪实在想不出,都这样了,还能冷静的处理工作,李聿淮不是人吧。
“我可以不打扰的帮你。”时溪觉得忍着,也是伤身,这是他冲浪学到的,如今很多网友,淫商非常高。
“不可以,我是线上开会,有很多人,你忍不住叫的。”李聿淮把他的手放进被窝,用上了警告的语气,“少招惹我。”
时溪手一抖,“哦……”
经过这一两周的处理,老宅里里外外被李聿淮收拾得井井有条,随着时间流逝,李源从的死亡也淡化了不少。
好似春季来临之时,世事变迁,大家也会渐渐忘掉这个突然心梗死亡的人。
死亡,就是这么现实,有那么的残酷。
时溪明白了一个道理,死掉的人,就什么都没有了。
临近寒假快要结束的那一周,李聿淮抽空带着他回A市过年,也就是时家的别墅,期间他还跟高中的同学聚了个小会。
“管博远,还知道吧?”
有人撞了下时溪的肩膀,如今提起这个名字,时溪也没有任何情绪,仿佛谈论陌生人:“怎么了吗?”
“他退学不读了,家里欠了那么多钱,他们家还拿了你们的家的财产,过街老鼠似的,谁都不待见他。”
时溪依旧没太大的反应:“这样啊……那他挺可怜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