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也从储物戒中摸出一只白玉药瓶,抛入白清霁怀中,“这是秦烟景的嫁妆,还给你,别辜负了人家。”
她顿了顿,看着白清霁那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,强调道:“还有,你别一脸丧气的样子,我已经说了很多次,我对你们白家不感兴趣,没人要抢你的少主之位。”
“少主之位固然重要,但你要明白一件事,你要这少主之位干什么?如果连自己喜欢的姑娘都不能大大方方地袒护,你要这少主之位干什么?”
白清霁怔怔地望着白也,她自然知道这瓶被偷或者说被抢走的丹药。她没想到,抢走丹药的人是白也,更没想到,还回来的人,还是白也。
她望着白也的目光中有很多的不解:“你知不知道若是我服下这丹药,未来的你,再也不可能是我的对手。”
“呵~”白也不屑地嗤笑一声,下巴微扬,一脸的骄傲模样,虽然配上她此刻鼻青脸肿的样子,不太骄傲得起来就是。
“你就是吃十瓶丹药,该打不过我,还是打不过我。还有我这个人,虽然没少干缺德事,但偷人家姑娘嫁妆这种事,太没品了,不符合我少族长的身份。”
钟九璃听她这么说,眼底不由多了几分笑意,这家伙,整天把她那几百人的部落挂在嘴边,这骄傲又嚣张的小模样,真是可爱极了。
秦烟景听到嫁妆什么的,不由脸颊发烫,她羞赧地看着白清霁,欲语还休。
白清霁对上她的目光,努力扯动唇角,挤出一个笑,郑重道:“阿景,此生我的道侣只会是你。”
“嗯!”秦烟景重重点头,眼中泪光闪烁,脸上绽开明媚的笑容。
下面的几人气氛缓和了,但看台上的白二爷几乎要跳起来,他恨不得立刻冲下场去,掐着白也的脖颈大吼,“你不想偷姑娘的嫁妆,那我的东西你怎么不还?你怎么好意思双标?”
奈何白老太还在边上坐着,他不敢动。
白二爷只能眼睁睁看着秦烟景带着白清霁飞身离去。
直到这时,白老太太才缓缓起身。她环视四周,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,扬声道:“多谢诸位百忙之中拨冗莅临,观礼我白家族内大比。”
她的声音不算太大,落在每一个人耳中,都清晰无比。
看台上顿时响起一片此起彼伏的应和与恭维之声。
白老太太只说了这一句,便微微颔首示意,转身消失在了看台上,余下的事情不需要她操心。
大长老接替上前,气沉丹田,声如洪钟地宣布:“本次族内大比,至此正式结束!拔得头筹者,白也!”
他吼完缓了一口气,又接着喊道:“白也,乃我白家家主的嫡亲曾孙。”
大长老这番话,意在告诉在场宾客,此番白家族内大比,最终胜者,同样是白家嫡系的血脉。
白清霁虽然输了,但并非败于外人之手,而是在切磋较量中,惜败于自家人。
众所周知,输给自家人,就不算输。我们打生打死,打得脑浆都摇匀了,但我们关起门来,还是可以坐在一张桌上吃饭。
“白家一门双天骄,气运鼎盛啊!”有修士小声感叹。
当然,更多的人在欢呼。
“哇哦!白也好样的!一赔十,发财啦!!!”
“发啦发啦!”
这些欢呼的人,都是下注之时,期望单车变摩托,以小博大的人。
赢了灵石的修士们兴奋地呐喊,这其中也混着快乐得几乎要跳起来的白六小姐,她笑得那叫一个见牙不见眼。
这些欢呼声与白也是没什么关系了,早在秦烟景抱着白清霁离开之时,钟九璃就已经带着她离开了演武场。
……
客栈厢房,白也环顾着这间熟悉的房间,后知后觉地发现,自己又被钟九璃玩了。
“原来前几天那个白衣女人是你?你这人咋这么闲呢,故意抓着我,不让我出去。”
“别说话,先疗伤。”
带着凉意的指尖抵在唇边,白也不得不闭上了嘴巴。
钟九璃将安静下来的白也安置在床榻上,放轻动作解开她那已经被鲜血浸透的腰带,掀开黏在皮肉上的衣衫。
衣衫脱下,狰狞的伤口显露出来,即便小绿树一直在帮忙修复,白也胸口上的贯穿伤,依旧很明显。
白也倒不是很在意自己的伤口,虽然很痛,但有小绿在,没什么伤是好不了的。
她的注意力全都在那件衣服上,“早知道会打这么惨烈,我就不穿这件衣服了,好可惜,这可是你送我的。”
“我帮你修好。”钟九璃柔声哄她,“若不是这件法衣替你挡住了许多攻击,你身上的伤只会更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