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可以用几次呀?”白也小声问。
要是可以无限制使用,她可就要开始作死了。
钟九璃斜睨她一眼,警告她:“你若是去招惹蛮荒大妖,便是再给你几道神魂,怕是也保不住你。”
白也挠挠脸颊,这些漂亮女人都会读心的吗?阿娘是,钟九璃也是,每次都能精准猜中她在想什么。
“我又没有说要去招惹大妖。”白也小声咕哝。
余光瞥见钟九璃去拿猴儿酒的手,白也顿时像是被踩了尾巴般跳了起来,“我突然想起来阿娘给我留了宵夜,我就不打扰你喝酒了,再见,钟九璃。”
不等钟九璃回话,白也一溜烟跑没了影,她不想再次面对喝醉了发酒疯的女人。
钟九璃看着小家伙落荒而逃的背影,有些莫名,难道她看起来太凶了?
“呵~”一声娇媚的轻笑,落进树洞。
钟九璃目光如电,扫向来人。
“柳衔月?”钟九璃的声音有些诧异,显然没想到来人会是她,“你这是路过?”
柳衔月一身红裙似火,满头珠翠叮当作响,扭着纤腰一步三晃地朝着钟九璃靠近。
她望向躺在干草堆里脸色苍白的钟九璃,眼神玩味,“你觉得,老娘能路过到这种荒山野岭的地方来?”
钟九璃问:“你在洞外,看了多久?”
“我可是与她一同到的!可惜啊,某些人眼里只有可爱的小老虎。”柳衔月这话说的要多酸有多酸。
话落,她嫌弃地“啧啧”两声,捞起自己那火红的裙摆,大马金刀地坐在了钟九璃身边,随手掏出一瓶外界千金难求的疗伤丹药,塞到她手中。
钟九璃默了一瞬,不动声色地与她拉开了些距离。
“你怎么不问问,我来这里干什么呢?”
柳衔月瞥了她一眼,继续说:“不说话,是怕承我人情吗?你堂堂九州第一宗门三清宗宗主,还怕还不起我一个小商人的人情?”
“你是如何寻到此地的?”钟九璃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。
“姜知命算出你会在蛮荒州出现,为了请她出山,你知道我花了多大的代价吗?”柳衔月说着心痛地捂住了胸口。
想到给出去的东西,到现在心底还在隐隐作痛。
钟九璃说:“你不是小商人,柳老板,钱财乃身外之物。”
柳衔月眼角余光一直落在钟九璃脸上。
这女人还是这副模样。
青丝如瀑,白衣胜雪,仿佛九天之上的明月,任你红尘万丈,也沾不得她半分颜色。
“呵我只是个俗人,做不到像你钟大宗主这般,视钱财如粪土。”
柳衔月俯身,凑近了几分,红唇轻启,带着丝调侃意味:“你说,你若是不这般视钱财如粪土,身上带着些疗伤药物,能落得这般田地,窝在这妖兽洞穴里养伤吗?”
“此地甚好,柳老板若是嫌弃,自可回你万象阁去。”钟九璃面无表情地说。
柳衔月傲娇一扭头:“你赶我走,我还就偏不走了,我就在这守着你!哼!把你那些酒收一收,给我腾出点地方来。”
钟九璃收起了那些猴儿酒,倒不是为了给柳衔月腾位置,她只是怕小黑的心意被浪费了。
柳衔月满意地点点头,甩手丢出一张雕花嵌玉的拔步床,床柱上悬挂着的轻云纱随风晃动,床顶上镶嵌着的夜明珠将整个树洞照得亮如白昼。
“本阁主就在这住下了!”柳衔月甩开绣着金线的绣鞋,翻身上床,她一手撑在颊侧,望向草堆里的钟九璃,“要不要上来睡?我这床可比你那破草堆舒服多了。”
钟九璃无言地翻了个身,背对着她盘腿坐下,服下疗伤丹药炼化药力。
“你确定不上来嘛?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爬上我的床吗?钟大宗主~~”说到最后四个字时,她的音调拉得又长又软,勾人至极。
钟九璃没理她,她便一个人自说自话,“我前几日就到了边镇,你想不想知道还有多少人来这里寻你了。”
树洞内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,钟九璃打坐疗伤,没有搭理她,柳衔月觉得无趣,便也渐渐止住了话头。
不久之后,钟九璃炼化完药力,睁眼往树洞外望去。
柳衔月放出神识探去,她掩唇轻笑:“哎呀,是熟人呢。”
钟九璃问她:“你认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