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续三十五剑斩出,三十五道虚影接连破碎,如镜花水月般消散无形。
最后一剑,更是裹挟着开天裂地之势,重重斩在紫袍青年的枪尖上。
“轰!”
紫袍青年如遭雷击,整个人倒飞而出,重重撞在了那扇紧闭的青铜门上。
青铜门上的防御大阵自动开启,又将他反弹回场中,“嘭”的一声落在了白也身前。
待尘埃落定,众人方才如梦初醒,看向场中持剑而立的颀长身影。
方才那一切发生得太快了,许多人都没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。大家只看见那一瞬,似乎空中同样出现了数十道手持重剑的红袍身影,与那持枪的紫袍青年对在了一处。
此刻,所有人心中都有这个疑惑,这司马家的公子,怎么刚开了个大招就被秒了!?
白也手中重剑斜指向紫袍青年,剑尖不偏不倚地抵在紫袍青年心口,锋利的剑尖被紫袍青年身上的法袍挡住,但只要她想,这柄重剑随时能将对方扎个透心凉。
紫袍青年脸上血色尽退,先前的傲气荡然无存,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滚落。他没想到,自己竟然会败,而且是败在一个名声不显的筑基期修士手中。
这让他感到耻辱。
蓝袍青年更是面如死灰,自家大哥,怎么会败在这个黄毛丫头手中。那接下来要怎么办?他们不会被赶尽杀绝吧?
司马家的护卫们见状就要冲进场中,营救自家少主。他们刚一动,蛮荒州的修士也立即动了,将那些人全都拦住。
“金丹期对战筑基期,输了还要上人群殴吗?”李乘风嘲讽道。
“就是就是,也忒不要脸了些。”又有人接话道。
“你看他们个个黑袍遮面,就知道这些人没脸见人了。”
众人你一言我一语,说得那群黑袍修士面皮发紧,偏他们又被蛮荒州修士团团围住,无法上去营救自家少主。
白也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群人,收回视线看向地上的垃圾桶问道:“不求饶吗?”
她的眼神很平静,但看得紫袍青年胆寒,他感受到了对方眼中的杀意。
“你可知,我司马家便是在古州也少有人敢惹,你若敢伤我,定会为你的族人,带来灭顶之灾”
白也龇着小白牙笑了,笑意却不达眼底,“你该不会想说,你家还有恐怖无比的老祖宗,我要是敢杀你,一定会被你家老祖追杀到天涯海角吧?”
紫袍青年没说话,但意思不言而喻。
“那就试试!”白也眼中毫无惧色,哪个主角不是整天被追杀的。
她握剑的手倏地一松。
剑锋猛然下坠。
“嗤!”
就在剑尖没入紫袍青年胸口半寸之时,一道璀璨的金光突然从他体内爆发。
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虚影凭空显现,他方一出现,便抬手朝着白也拍下。
枯瘦的手掌,携毁天灭地之势,轰在白也的天灵盖上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。
“啪!”
一只素白如玉的手掌轻描淡写地架住了这毁天灭地的一掌。两掌相接的瞬间,整座大殿广场都在震颤。
狂暴的气浪炸开,观战的修士们如落叶般被掀飞出去。
众人皆大惊,连忙闪身急退,让出这片战场。
烟尘散去,只见钟九璃一袭素白衣袍猎猎作响,脚下地面已经塌陷,而她身后,白也仍旧好端端地站着,甚至连步子都未曾挪动半分。
“司马老头。”钟九璃开口唤道,声音不大,却蕴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。
那司马老头看清来人之后,脸上的倨傲之色瞬间凝固。他收手行礼,“老朽眼拙,不知是钟宗主亲临,多有得罪。”
他说话间颇为客气,丝毫不像那秘境外的老者那般倨傲。其实这也正常,修为越是高深之人,便越懂钟九璃的可怕。
在这司马老头眼中,便是将整个司马家抵上,能换取一丝长生的机会,他也是愿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