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尔芙林嘴角抽动了一下,差点绷不住表情,“高跟鞋?”
“嗯哼,你得学会穿高跟鞋,佩儿是高跟鞋迷,家里摆了几百双高跟鞋每天换着穿,她不可能穿平底鞋出入重要场所的。”
“6厘米是我的极限。”西尔芙林屈辱地说。
“嗯……也行吧,你码数多少,我这都有。”
西尔芙林又屈辱地报出自己的码数。
管家动作利索地拿出一双黑色尖头细高跟,微微弯腰递给西尔芙林。
阿瑞贝格见西尔芙林半天没有拿的欲望,体贴地帮他接过,“我来吧。”
他单膝跪下,握住西尔芙林的脚踝,抬头说道:“劳烦抬抬脚,小芙公主——手可以撑我肩膀上。”
西尔芙林被脚踝上温热的触感吓了一跳,紧接着又听到一声带着笑意的“小芙公主”,热意瞬间上涌,整个人羞耻得要冒烟,进退两难间他只能认命地抬起脚,双手扶着阿瑞贝格的肩膀,感受着动作间阿瑞贝格肩膀处隆起的肌肉弧度,以此来分摊那缠绕在他脚踝处的麻痒感。
阿瑞贝格帮他系上环带,西尔芙林低头盯着阿瑞贝格的发旋,突然觉得每次都被阿瑞贝格逗弄成功的自己很没面子,于是永不服输永远年轻永远要争第一的西尔博士忽然开口:“那你是什么,骑士、护卫,还是王子?”
阿瑞贝格帮他穿好鞋后站起身,举起小臂让西尔芙林扶着,偏头朝他笑:“按我现在的人设,大概是在晚会中对公主一见钟情,夜里翻上城堡把公主偷走的无耻盗贼?”
“过会儿再调情吧,伙计们,我们得开始训练了。”瓦勒莉夫人戏谑地看着他们。
“不是调情,我们同事间就是这样相亲相爱。”怕西尔芙林更加不自在,阿瑞贝格半真半假地笑着解释了一句。
“啊,那你们小组氛围真是很好呢。”瓦勒莉夫人的语气半点不信。
“好了,阿瑞贝格的举止神态不需要进行特别大调整——说真的,你比萨罗扬那个软蛋优质太多了——你大概需要更风流一点,不能那么绅士了。”瓦勒莉夫人靠着沙发抱臂进入正题。
“重点是你,小漂亮,你要眼波流转,要含羞带怯,不需要头颈端正步伐平稳,相反,你要像菟丝花一样攀附在阿瑞身上,分摊身体的一半重量给他,千万不能靠自己的力气走路。”
“你的眼神要一直盯着阿瑞,后面才能被赌局吸引走兴趣——男人都喜欢伴侣的注意力全部倾注在自己身上。”
“最重要的是,你要撒娇,并且让所有人都注意到。”——
作者有话说:下章正式进入鎏宴赌场!
(《风流软饭男和他的“娇妻”小情人》戏剧正式开演~)
第43章入门核验
鎏宴赌场,四楼。
刻着繁复花纹的黄金大门旁站着两个穿着燕尾服的使者,统一戴着黑色鸦羽的遮眼面具,身姿挺拔如标枪,核验着每一个进出这扇大门的人。
他们见过形形色色的人,对各种千奇八怪的奇葩事件都接受良好。他们专业素养极高,像机器人一般面带微笑,筛选着能进入这扇大门的大人物,同时,对于发疯冲上来的普通赌鬼,或是单纯来发癫闹事的,他们也有能力一把制服,绝不让这些人打扰到门内的繁华。
但眼前的这两位,还是让他们的内心小小震撼了一把。
“你搞什么呀,说好了陪我去逛街的,为什么来赌场,我一点都不想来!”一道带着玉石质感的声音响起,语气音调却好像被粘稠的糖浆浸润,饱含嗔怪。
“哈哈,别生气了,甜心,这也很好玩,正好带你结交一些朋友,对我们的生意有帮助。”这道声音充满磁性,像陈年的威士忌,低沉中含了点沙哑,轻笑时却又带着漫不经心的慵懒。
“你还笑!我不需要结交朋友,你罔顾我的意愿,只顾着自己,你心里根本没有我!”接着是一声清脆的高跟鞋敲地的响声。
“啊——我脚好疼!”
“疼”字拖得长长的,带着娇俏的委屈,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来。
侍者从来没听说过这种生气跺脚踩高跟把自己踩哭的,不由转头看过去——
闹脾气的那位小姐个子很高,踩着六厘米左右的红丝绒细高跟看起来有一米九。“她”穿了一条深酒红色为底的哑光丝绒面料礼裙,直筒剪裁从肩线延伸至脚踝,紧紧贴合着身体的曲线,勾勒出纤细紧致的腰肢、曲折有致的身体线条。
肩颈处的V领设计露出精致如蝶翼的锁骨,以及脖颈上看着就价值不菲的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项链,勾人的胸膛沟壑若隐若现,领口边缘用碎钻滚了边,呈偏靠左端的“Y”字形,“Y”字尾端的银色细链一直延伸到大腿上方——
礼裙从这处开始开衩,走动间露出笔直修长的左腿,大腿皮肤白得发光,分外惹眼。往下小腿处的肌肉线条流畅,颇具蕴藏着力量的美感,脚腕上系着一条银链,垂坠下来的白色小珍珠覆盖住脚背上的青筋,跨步时发出细碎声响。
腰上束着银白色的宽制腰带,花纹华丽,中间的蛇形腰带扣更显诡谲的性感。双手戴着同色系同面料的半长手套,拉长至手肘处,显得优雅又华贵。
那位小姐一头金色的美丽长发向左耳下方盘起,右下角用一根钗子固定,露出耳垂上的长款垂坠钻石耳夹。脸上戴着的半面面具上镶嵌着银色碎钻,右眼上方竖着黑色的长羽毛,面具勾勒出“她”立体的面部轮廓,仅仅露出那双闪着光的深邃蓝眼睛、艳丽的红唇和线条清晰的下颌。
那位先生则穿着深蓝丝绒西装,在灯光下泛着暗哑却高级的光泽,肩线剪裁得挺括却不僵硬,修身的设计衬出他宽肩窄腰的完美身材,袖口上别着银色的蛇形扣,与那位小姐的腰带扣相呼应。
里面的白色衬衫领口随意敞着两颗扣子,领带松松垮垮地系在颈间,尾端随意扎进裤腰带里,显出遮掩不住的风流气,带着懒散的轻佻。
他的半面面具则采用冰冷的银色金属,打磨得光可鉴人,带着锋利的棱角,露出来的小半张脸倒与这个面具相得益彰,看起来冷锐又端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