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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葵眨了眨眼睛，几乎没有犹豫，在女仆转身的一瞬间就跟了上去。

咔哒一声，身后的门关上了。

和城堡里的破败不一样，这边看上去还挺不错的至少对比之下显得不错。有人专门整理，干净整洁小葵没有说一句话，鼻尖全是浓重的尸体臭味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。

她觉得自己可能来到了一个恶魔巢穴。

“请问”小葵话才刚刚出口，就被人打断了。

“果没有盘子就好了！”随着这个声音，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传来，似乎是什么东西打碎了。

“辛朵莉小姐，您难道就不能安安静静一会儿吗？”女仆叹了一口气，拉开一扇门，似乎是对这个人很没有办法的样子。

小葵的角度，往门后的房间匆匆一瞥，只看到了一个金发女人闪过（如果那真的是一个人的话）。相比起女仆拼凑的身体，这个‘人’至少拥有完整的身体。虽然匆匆一瞥中他的肤色青灰瘆人，让人觉得非常可怕。

被称作‘辛朵莉’的女人一声招呼都没有打，快步离开了。女仆也没有阻拦，而是带着小葵打开了第二扇门：“这边通向医生的办公室，和我来吧。”

似乎是一条城堡中的暗道，小葵这一次稍微犹豫了一下，但很快还是跟着对方进去了。

“请问豪格巴克医生很出名吗？我以前似乎没有听说过。”小葵并没有拐弯抹角，说实话，这个时候大家都在‘演戏’而已。她难道不知道对方不是好人，对方不知道她没有那么‘简单’？

游戏还可以继续下去，就是因为大家都还愿意演戏而已。小葵只要没有撕破脸，那就是OK的。

女仆的声音在暗道里有一层又一层的回音。

“您不知道豪格巴克医生？”似乎有一些惊讶，然后又恢复了平静：“豪格巴克医生很有名气呢不过如果不是特别关注这些，应该不会知道吧。总之，豪格巴克医生是名医呢，天才外科医生，奇迹一样的手熟救活了很多病人。”

小葵隐隐约约好像记得有这么一个人，但印象不怎么深刻，于是干脆不去想了。仿佛是随口一样问对方：“那么豪格巴克医生为什么要住在这里呢？医生的话不是应该呆在更繁华一些的地方，这样才能救助更多的病人吗？如果是这种荒岛上，豪格巴克医生的医术也没有施展的机会吧？”

“并不会豪格巴克医生的天赋完全被发挥出来了，事实上，小姐或许很快就要见识到了，豪格巴克医生在这里救了很多人，我就是被救的人之一。”

女仆的声音很冷，没有一点感情，让小葵怀疑这段话的真实性。但又想不出她有什么必要欺骗自己，便干脆不再去想了。

女仆显然对这段路很熟悉，在复杂的岔道上不断地做出选择，最后停在了一扇门前，用要是打开了门锁。

血腥味、尸体臭味，全都扑面而来。

小葵甚至下意识后退了！类似的味道大概只有在另一个世界的战场上见过，但也没有这么浓厚，因为战场都是在户外开放的空间内，味道再浓也有限。

小葵看到了，一个穿着医生大褂的男人正站在手术台后面，血腥味从他身前手术台来——这一幕本身没什么奇怪的，浓重的血腥味也得到了解释，但却让小葵更加防备了。

一个外科医生的手术台怎么可能这么随便！手术室难道不应该是在干净、无菌的房间内？至少手术台的区域内应该好一些吧？

但是没有，消毒很随便，而且完全容忍别的人进进出出。突然而来的女仆和小葵显然没有让这位医生生气，扫了他们一眼，然后就低下头继续工作了。

他在缝合，小葵很快意识到这一点，这个医生正在缝合，但缝合的并不是活体，而是死人的尸块。手术台上躺着的绝对不是什么活人，而是死了不知道多久的难怪不重视消毒工作了，既然是死人，这些还有什么可讲究的呢？

一个医生，又不是入殓师，为什么在这里整理尸体？小葵现在觉得这里面的故事远比自己想象的复杂。

缝好的尸体很快被转移走，又是一具破碎尸体被放在了手术台上。这一次医生并不着急做‘手术’了，而是看到了小葵这边：“这个女人是什么人？”

女仆赶紧回答：“是杰克在城堡里发现的——大概是觉得大人用得上吧？大人不是需要很多‘影子’吗？这个女人能够悄无声息地来到这里，她的身体和影子都应该比普通人的厉害。就是不知道大人是想要利用她的影子，还是身体了。”

医生拿下了脸上的口罩，似乎是想把小葵看清楚一点。他身上有一种长期接触尸体染上的臭味，小葵下意识地后退了。

似乎是察觉到了小葵的动作，医生大笑了起来：“咈嘶！咈嘶！这位小姐是在害怕呢多完美的身体，影子？不不不，当然要用来做成僵尸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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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4章龙鳞（5）

僵尸嗯？小葵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。

好叭，其实没什么好奇怪的，如果只是僵尸的话——仔细想想，虽然没听说过这个世界真的有僵尸种族，但考虑到恶魔果实的千奇百怪，真的有某个恶魔果实能够制造僵尸，或者类似僵尸的存在，似乎也说得过去。

小葵曾经在老师的世界和鬼怪打过交道，所以对这种事情没有那么敏感。而且她注意到对方的话了，是‘做成僵尸’，果然，不是天然存在的僵尸种族么

相比起僵尸，对方身上的血腥味、尸臭味，这还比较让小葵难受。她曾经上过真正的战场，所以见过的血并不少。但和这种纯粹的血肉气息，而且还是腐败后的血肉气息，果然还是有很大不同。

前者只是抗拒、难以接受，后者就是本能地厌恶和恶心了。

“漂亮的小姐，做成僵尸的话或者可以切下来，手臂、腿、下巴之前有几具僵尸不完整咈嘶！咈嘶！”医生大笑起来，又走进了几步，离小葵更近了，似乎是想摸摸小葵的脸。

然而手还没有碰到小葵就被小葵躲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