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知府看得双目赤红,热血澎湃,紧抿着唇止不住咽口水,生怕没忍住哈喇子流下来,有失体统。
她捂着心口迷醉,你看这个腰细身软放的开,行事必定任由摆布;那个风骚火辣使尽浑身解数勾引,行事不知如何令人沉醉?再看那个姿容俊美又纯又冷,行事之时冷面娇吟,又不知是怎样一番美景?还有这个那个……天啊哪个圣人能忍得住!
何知府恋恋不舍地瞅着,哎呦喂!这些个好男儿送出去,她感觉自己心都要碎了。
难过的眼泪从嘴巴流出来,她急忙擦去,眼睛忙着检查前面的舞蹈有无缺漏,甚至来不及正面跟张庭说话。
何知府目不斜视,“张大人,你觉得他们之中,哪个最好?”她觉得那个风骚的最妙了,那小腰小臀又细又圆,扭的哦哟!
她下意识摸了摸鼻子下面,干干的,还好还好没流出鼻血来。
这么多美人,张庭也享用不过来,不如自己挑几个为她分担分担吧?
何知府心痒难耐地搓着手,谁叫自己善解人意呢!嘿嘿。
“下官感激这几位儿郎的美意,可下官不通舞艺,分不出好赖。”张庭唇边仍挂着淡笑,端庄持重,再正经不过。一身清正浩然,与院中火辣美艳的舞蹈格格不入。
怎么分不出好赖,你看这个的小腰小臀,等等,察觉到不对劲,何知府思绪霎时回笼,拧眉扭过头看向张庭。
她是真看不懂,还是假意推脱?
仔细打量张庭,何知府倒吸一口凉气,面色如常,目光清澈,不见任何异样。她这还算是女人吗?
何知府感到一阵后怕,此女不仅智谋过人,连色欲之上竟也恐怖如斯!
对于这种心性坚韧的女子,她甚至不敢留下一二作为己用,“张大人不通舞艺,可这些儿郎们舞技精湛,且都深深仰慕于你,”她笑几声,“痴情如此,老妇亦是动容,你将其带走吧!也算全了他们的一片痴心。”
九名少年听到动静,停下演奏跪到地上,膝行上前楚楚可怜道:“大人,您就成全奴家的一片心意吧!”
其余人听了纷纷点头,就连郑二也觉得并无不妥,难得这些少年一腔情意,怎好辜负呢?
收下又不是坏事,只是想给孤苦的少年们一个家罢了。
张庭撩起眼皮淡淡扫了院中数名儿郎一眼,转过视线看向何知府,浅笑着,“何大人有所不知,下官不喜嘈杂的舞乐,凤仙县的府宅逼仄,无法供诸位少年郎栖身,实在抱歉。”
凤仙县诸事繁多,她可没那么多空闲,与这几个男人牵扯。
何知府暗道果然如此,可她并不甘心就此罢手,一挥手让地上的儿郎过来为张庭斟酒倒茶。
她就不信了!
两人酒酣畅饮,最终将何知府喝得趴下,张庭才成功得以离开。
何知府半醉半醒,感觉浑身燥热,冒了身大汗醒来,狂饮许多水都无用,这才发现不对劲,叫来仆役一问。
才得知宴席之上的酒,拿成助兴的回春酒了!
她满身暴汗,但脸色大变,心头一片冰凉。
坏了!
……
外边天已大黑,几盏灯笼悬挂,透出些许光晕。
张庭巳时都不曾回来,宗溯仪焦心不已,夕食都没用多少,立在烛光下急得兜圈子。
是被知府为难了吗?也是,何知府与徐聘关系密切,知晓妻主来漳州府,不得狠狠折腾她以报昔日之仇?
宗溯仪着里衣,忧心忡忡坐在圆凳上,抚着微隆的肚子,紧锁眉心轻声念叨:“崽崽,再过一刻你娘要是还没回来,我们就去找她好不好?”
话音刚落,房门便被推开。
郑二扶着醉醺醺的东家坐到圆凳旁,这是主家的卧房她不敢多留,只简单跟宗溯仪交代两句便走了。
宗溯仪抬手贴上她的脸颊,皱着眉心疼万分,“那何知府竟将你灌成这样?果真是个黑心鬼。”
张庭脸上十分滚烫,他为她梳理好黏在脸上的发丝,又拿起扇子为她扇凉,柔声问:“可有何处难受?”
张庭双颊酡红,微张开双眼,只见夫郎清隽温柔站在身前,身着素白里衣,背着烛火隐约可见其中曼妙轮廓,那些轮廓,她还曾反复抚弄过,没有一处不熟悉,动了动手指,上面仿佛还残留着他肌肤上的热度。
她不自在的别开眼,口干舌燥感觉身陷火焰灼烧,咽喉不住滚动,难受地扯了扯衣领。
渐渐地,张庭觉得头脑烧得发昏,她急促地喘着粗气,只觉身体里面的火越烧越旺,身上越来越烫越来越烫,浑身大汗热得像是要爆炸一般。
她虚虚撑着站起,想要离开房间,再待下去就要出事了。偏生宗溯仪不怕死地凑过来抱住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