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方的伊达则开口问道:“武田太太,凶手最后跳上了一辆车离开,你可以帮我们看看这个车牌号,你是否有印象吗?”随后伊达报上一串车牌号。
武田太太的眼睛迅速地看向右侧:“不、”她的头向地面轻轻摇晃一下,“不,我没听过这个车牌。”
松田也加入我和安室的聊天群组:“这说谎得也太明显了吧!”
我点点头:“就是啊,连松田都看得出来了!”我边说边伸手捂住头。
“你不……”安室捏了捏鼻梁,“你说你怕他揍你,你又非说那句话干嘛?”
松田撇了撇嘴:“我又不是金毛混蛋,我才不会揍你。”
我为自己辩解:“人不贩剑枉少年——”又把捂着头的手放下了。
“意义不明。”安室冷酷道。
只有我寂寞如雪地捋顺被松田偷袭而揉乱了的卷发……
鉴识课的人员按伊达的要求,送地面的两颗弹壳做弹道检查。我看着这一幕,问身侧的两人:“现在是不是只能寄希望于弹道比对和车牌的追踪能有结果了?”
“不好说。”松田看着正对着武田夫人套话的萩原,幽幽开口道,“应该不会有人用真车牌来接应犯人吧;至于枪支的弹道对比,更是大海捞针啊。”
安室也看着萩原:“他是不是已经套出了什么,笑容有点怪怪的。”
不知是感受到了我们如有实质的目光,萩原向武田夫人点点头,恰在此刻转身看向了我们。
萩原:“……”
我&松田&安室:盯——
萩原腿长,三步变作两步来到我们身边:“她是有点问题,但恐怕跟这案子没什么关系。”
正在众人毫无侦察方向,出人意料的是,鉴识课传来消息,弹壳的弹道和曾经春山会内讧时现场提取到的一枚弹壳匹配上了。
春山会?又是春山会。
“这么快?”松田疑问道。
伊达摸着自己看着就刺剌剌的发梢:“鉴识课的枪械专家据说对这个弹道的划痕和挫痕印象很深,这把枪本来应该被收缴,但当时有一小部分人已经跑了,这把枪的主人也是其中的一个。”
“也就是说,找到这把枪的主人,谜底就迎刃而解了。”安室说道。
“但他跑了啊。”我用眼神暗示安室。
安室这下变成被视线围殴的那个人。他摸了摸口袋,似乎打算找手机去联系不知道是黑白红灰哪个道上的人。
我嬉笑着从口袋掏出他的手机:“猜你想要——”
安室十分无语地接过他自己的手机,还对手机稍微检查了一番。
我正扁着嘴看安室检查他的手机呢,萩原犹疑片刻,还是开口道:“不然还是找搜四看看吧?他们肯定也有能问得到的人。”
我耸耸肩:“拜托了,让这个过度保护狂人有一点表现的机会吧,朋友们。”
已经拨通了电话的安室狠狠瞪了我一眼,我对着他仍一副嬉皮笑脸,用手比出剪刀的手势,半吐出舌头虚着剪了一刀。
安室边走向小巷对着那头的人低声说着什么,边对我比了个等下收拾我的手势。
我可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。
警告我不能因为不会产生极端后果,就能去做危险的事情的是他;让我对我造成的烂摊子负起责任来,但还要陪着、看护着处理的也是他;
除此之外,我也非常怀疑碧川当时在组织清剿的任务前,向我托付他的头颅时,也是特地找了‘琴酒看你跟朗姆的人走得近很不爽’这种冠冕堂皇的话,来把我和他从安室身边顺利成章的撤走,是因为他需要用这种方式来避开安室,才能去如愿执行碧川他自己的‘托孤’计划。
伊达看向还戴着墨镜的我:“说起来,一直没有好好认识这位小哥呢。刚刚目暮警官是喊你関吗?”
“是,伊达警官,我是関樹莲。刚刚听松田喊你班长,你们也是……警校的同学吗?”我笑眯眯地问道。
“哈哈——你喊我伊达就好。对啊,我和松田还有萩原是一个班的,我是班里的班长,结果他们就一直这么喊我了……”伊达看向松田,“说起来,怎么还喊我班长呢。我现在可不是你的班长了啊,松田。”伊达伸出手,又是看起来很用力地拍了拍松田的肩膀。
我:“毕竟古语有言‘一日为师,终’、唔唔——”打完电话的安室从我身后突然出现,一把捂住了我的嘴。
行吧。我放弃抵抗,像一条死鱼一样听着面前几人讨论着案情。
“也就是说,他其实在那之后把枪卖给了那个人,而那个人又是——”我们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坐在店家搬出来的矮凳上的三人。
伊达走向目暮警官,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,两人随即相视着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