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以为自己在玩大摆锤呢,手中不自觉地用力攥住了挡风玻璃,没成想——
“咔……”
我对着自己手里举着的一整块挡风玻璃,出离地沉默了,全然忘记了这倒霉催的司机还在使劲地踩油门呢,就这么拿着这块完整的挡风玻璃,被惯性跟着手里的挡风玻璃一齐甩飞出去。
“関君!”有人惊呼我的名字。
“啊?谁?”我手忙脚乱地在空中三百六十度翻滚一周,这超高的完成度,放体操比赛里也算是一个潜力股了。
就是落地的动作不太雅观,我的手无处安放,直直地撑在那块挡风玻璃上,而挡风玻璃则承担了与粗糙地面接触的工作,带着我低空飞行。
我听到路边一个小姑娘问她妈妈:“那是阿富汗猎犬吗?妈妈。阿富汗猎犬也会拉雪橇吗?”
她妈妈:“……宝宝,为什么不能是个电动拖把呢?”
我尝试着调整姿态,用脚踩上了仍在下坡路上滑行的挡风玻璃,站直身后又非常有偶像包袱地将头发顺到身后,我边玩‘滑板’边回头向那对母女呐喊道:“求求你们,让我做个人吧!!!!”
小姑娘:“啊!原来是拖把妖精!”
我一个踉跄,终于停下了这让人意犹未尽的滑板游戏。
“関君,快让开!”宫本警官隔着白色面包车对我喊道。我扭头一看,原来是白色面包车毫无怜悯地正加速向站在马路正中的我驶来。
我喊了回去:“我觉得还挺有机会的啊!宫本警官!”跃跃欲试想要跳回那辆车上,一辆红色的捷豹敞篷跑车掠过我的身侧,车上副驾驶的人一手拽着安全带,另一只手从我胸前环过,一个用力就把我拽进了车内。捷豹跑车甩尾半圈后横向停在白色面包车前,与赶来的其他警车一起包围并截停了还试图横冲直撞的白色面包车。
我半躺在捷豹跑车的车座上,抬头对着驾驶座和副驾驶的两位熟人粲然一笑:“好久不见啊!有希子姐姐,优作先生!”
“你有没有受伤?”工藤有希子一副头大的表情,见我浑身上下连油皮都没破,她转而吐槽道:“関酱,刚刚那是什么啊……是准备转行去当特技演员了吗?”
我看着那司机被警官们团团簇拥,委屈道:“我就是感觉我的地理位置正好,可以帮宫本警官拦下那个可疑的家伙啦……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,真是吓死我了!”
工藤优作此时站在车边,隔着警官端详白色面包车内后车厢存放的东西,听到我这么说,他回身对我和工藤有希子解释道:“可能正是因为他车上放着不得了的东西吧。”
工藤优作阻止警官们直接接触后车厢的物品,提醒道:“这个组装方式,和车厢垫上细碎的原料粉末,我觉得诸位还是请爆处班的专业人士来处理吧……这个东西,应该是炸弹。”
众人惊呼:“炸弹?!”
我缓缓掏出手机,拨出后不过听了三声‘嘟’,便能让一切直达天听:“喂?松田君吗……你们谁在值班啊,好消息,你们来业绩啦!”
听到具体情况,飞驰地带着小队赶到现场的萩原和松田,最先问的居然是安室给我请的到底是什么补习班。
萩原:“感觉完全没有效果啊!”
松田:“噗……业绩……来业绩了……”
我露出半月眼:“米其林人在说什么啊!怎么感觉有语言障碍和生殖隔离诶?”
米其林人梆梆给了我软乎乎的两拳。
一旁的松田看着这一幕,笑得更大声了。等我们退到安全距离后,萩原才开始分解那枚据他说尚未完全成型的炸弹,因为可能是被我们交番的宫本警官横插一脚,那可疑的司机还未能打开倒计时的开关。
萩原的声音在防护服里显得有些沉闷,他迟疑道:“这枚炸弹……”
松田一头雾水:“什么啊,萩?”
“你还记得之前那枚被放在高级公寓的定时炸弹吗?炸弹犯用它勒索了十亿日元的那次……”萩原越说,语气愈发坚定,“现在的这枚炸弹,更当初用来勒索的炸弹是同样的制作手法,这几年的时间还让它更精致了。”
我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道:“哦,就是你拆弹不穿防护服的那次吧!”
萩原:“……”
松田:“……”
萩原:“……小樹莲,为什么不是你当蜘蛛〇,还被阵平酱当成嫌疑人揍出鼻血的那次?”
松田:“喂!萩!为什么把我也卷进去啊——而且你们两个讲讲道理,按你们的说法,怎么听我才是那次事件里最无可挑剔的那个吧?我要生气了噢!”
我和萩原双双假咳着闭了嘴,我专心望天,萩原专心拆弹。不多时,被解体的炸弹就被萩原放进身侧的防爆桶,打包完全了。
我饶有兴致地围观了萩原在爆处班的厢式卡车里换下防爆服,高原看我感兴趣,还拿到车厢门口让我仔细琢磨。
顶着一头汗湿了的头发的萩原跳下车厢,背对我和松田像小狗甩水一样甩掉发梢的汗珠,随后又掏出手帕擦脸。
等他走完这一套流程,又是一位水灵灵的大帅哥了。
松田对我问道:“所以这辆车子的主人?”
“在你们来之前刚被交番送去警视厅。”我得意地说道:“还不快感谢我们的持之以恒?我可出了份大力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