碧川和鱼塚双双把脸转向车窗外,以遮掩五官乱飞的笑颜。
我扁扁嘴。呵,都玩无间道了,也会对‘好人’二字过敏?
【……只能说你好歹知道这句话不能说……】
噢?是我的统宝呀!难道好感度系统你开发好了?
【那倒没有。】
那你还来闲聊!你这效率、你这速度,你也不怕自己明早就被迭代吗——
【……你@$#%&。在写BUG了,勿扰。】
我心满意足地接过鱼塚递给我的报告。
报告的核心思想就是这微型窃听器是用后自动报废的类型,而除了毫无电子信息外,上面的生物信息也只有宾加留下的。
我故作深沉:“嗯,既然只有宾加的DNA残留,那它就是宾加放的了。”
鱼塚和碧川再一次对着车窗外沉默不语,而基尔则非常MAFIA地忽略了行车安全,在后视镜里跟微笑着的我对视近十余秒。
等基尔到目的地下车先去酒店登记客人信息时,我问碧川和鱼塚:“你们说,基尔刚刚那眼神是什么意思?”
碧川一脸漠然:“应该是蛮正面的评价,毕竟你刚刚的笑容挺高深莫测的。”
“莫里亚蒂?”我摸摸下巴。
鱼塚:“呃,火箭队的喵〇吧。”
“……”我暴捶鱼塚,狞笑道:“没想到伏特加你这——么——有童趣啊!”
至于签到完回来,正巧撞上我暴打同事的基尔,还有不知为何出现的黑泽,他们究竟是怎么想的,我已经不在乎了。
这大概就是破窗效应吧。
我忙里偷闲,抬起头问黑泽:“你怎么来了?”
黑泽的烟还被轻咬在他齿间,而他的小弟鱼塚在慌乱地跟我的拳头玩擦玻璃,高下立见啊!我决定下次要威胁黑泽,就威胁‘不答应就把你的烟连盒泡水里,泡水不够就泡金汤力’。
黑泽含糊而缓慢地说道:“听说了一点你的猜测,我起了兴趣。”
“就是我们现在这么多人去,好像太给那位二把手面子了。”基尔冷淡道。
“……那我走?”我语气略带欣喜,“天天这么晚下班,电车都停运了。打车打得的士司机还在怀疑我的职业——”
“苏格兰连轴转了快一个星期,狙击点的报告我收到了,你先回去休息吧。伏特加你也回去吧——”黑泽吐出的字是那么的冰冷,好像俄国作家会写的诗,他倒是让同伴自由地飞去了,我还在牢笼里渴血。
我打断:“伏特加不会是算工伤吧……”
黑泽:“那就工伤。”
我大怒:“你!”他竟然敷衍我,“真是世风日下,人心不古——没有一点加班费的人还在加班,拿分红的已经回去睡觉了……”
黑泽不耐地用一张黑色信用卡打断了我的絮叨。
我喜笑颜开:“少爷,需要老奴做点什么?”
鱼塚走得很爽快,看来他不仅拿分红还想拿精神损失费,不过也可能是我眼看着他因为可以先走而长舒一口气,于是在他耳边幽幽地说了句:“我又不吃人……”
三秒后他逃离现场的速度,真是完全看不出有两百斤的样子。
我无辜地对黑泽说:“GIN,伏特加可真没礼貌,都没跟你道别就走掉了诶。”
黑泽:“……呵。”
而碧川则是眼神隐隐带着忧虑。
不要怕嘛,这里一个是迷你联合国的待定成员,另一个是海那边的国宝级——好嘛!黑泽怎么也是黑白配色——绿名NPC,根本无需担心我的人身安危。
我对碧川送出飞吻:“拜拜——”
黑泽嗤笑:“这次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无接触接吻?”
我和碧川如遭雷击。我闪电般抽回手:“……GIN……呕、你给我等着。”
碧川一脸沧桑地点点头,随即毫不留恋地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