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看已经躲到一角正在哂笑着的松田和萩原,又看看抱着胳膊、表情晦暗生涩的安室,开口道:“因为警察鲜有革职,但总有殉职的?”
萩原抱着松田的胳膊惨叫道:“小樹莲!这话说不得的呀!”
我表情自若,就差端杯咖啡啜饮一口了:“这不是研二哥你之前说过的话嘛。哎呀,我也只是……总结转达给这个、还有朋友在身旁的波本酱,大家其实在这个时候是可以笑着听过去的故事的吧?毕竟又不是那个、唔唔唔唔!”
“我终于知道萩的心情了。”捂着我口鼻的松田略显颓丧地叹了口气,“究竟是谁教你这么说话的啊?”见我不再挣扎,他把手松开。
我幽幽出声:“没人教我。没有朋友的家伙,就是会一个人自言自语。一个人自言自语多了,是会有些刻薄的,你就让让我吧。”
松田:“只有你是这样的吧?”
我羞愤道:“马自达你还说我呢!你这话也很伤人啊——生而为一个平凡还善妒的人,真是抱歉了呢!”
静默不语,只是噙着眼泪看着我们的诸伏,终于在此时开口问道:“所以当时真的的是想要调节一下气氛,才说的‘遗言’吗?”
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,小声道:“现在是来跟我算账了吗?……是啦、是真的啦!说起来……我要去跟医院调一下监控!你们这么遮遮掩掩地,真的叫我好好奇你们当时的反应哦。”
安室面无表情地掏出手机:“我今天必须要让琴酒给出関女士的联系方式,你的教育问题一定得有个合适的解决方案才行。”
我滑跪:“您别!我们家只有棍棒教育,这不符合您高尚的人格和价值观啊,别脏了您的手!”
松田‘嘿嘿’笑着,幸灾乐祸地提醒我:“可人家是黑心的公安呢。”
我窃窃私语:“我在给他戴高帽呢,你能不能别打岔。”
安室对我是真没有办法,他叹了口气:“你啊,真的没有因为这种……极具特色的说话风格,而出过问题吗?”
“直接说缺乏道德的说话风格就好啦。”我得意洋洋地笑着,“没有诶。一般来说,能打得过我的人很少,能用权力压迫我的人,也因为他无人可用,被迫忍下这口气呢。”
“BOSS吗?”安室问道。
“朗姆啦。”我捧着心口,语气哀婉,“可惜这一次没看到几次他恼羞成怒的表情,以后也再看不到了,想想还真是有几分对他的想念。”
诸伏笑弯眼睛,眼角的泪珠也被这动作眨掉:“就是用的现在这个语气吗?我也觉得很可惜,没能见到这一幕,以后真的没有机会了吗?”
安室无起伏地干笑两声:“还真没有机会了……这家伙,好像不知出于什么原因,把朗姆干掉了。”他伸手指了指我。
“透酱总是把我说得很无理取闹。”我扁扁嘴。
安室却若有所思,“我本来以为是你与他的矛盾不可调和,又或者他发现了你的一部分端倪……但等我意识到我其中一封‘朗姆’的回信,居然是在那具无名氏的死亡时间之后……”他皮笑肉不笑地对我扯了下嘴角,“所以,你如果不是无理取闹,你的目的又是什么呢?”
超、超绝的反应速度啊……
我加入了萩原和松田的‘成团’行动,在他俩的膝盖旁底气不足地回答道:“公安老爷,我只是、我只是太想进步啦!”
松田顺手拍拍我的脑袋,给我翻译道:“他嫌公安给的不够多。”
我倏然抬起脑袋:“????松田君,有点公报私仇了哈?怎么说话的呢!讲得我好像要弃明投暗了。公安给的不够多,我还可以找FBI、找CIA、找FSB、找ICPO啊!不要拘泥于眼前,你的眼界要开阔,只要是人才,哪里都是有市场的。”
萩原对着安室翻译道:“他意思是再不加钱,他就跳槽给别人当线人了,反正他也没什么职业道德、不懂什么叫道上的规矩。”
我: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我:“呃,也差不多,挺精准的。”我摸摸下巴,“不然萩你跳槽吧?你给我打工,我给你发工资。”
安室立马替萩原否决:“萩原就是因为警察不会失业才去当警察的,你的工资给他发三个月,划钱的卡就会被你哥停用的吧。别听他的。”最后他朝萩原抬抬下颌。
我挂着两颗半月眼:“哈?他这么说你就信了?谁会因为不会失业而去当警察啊!”我冥思苦想,“怎么我这么跑火车你就不信,难道我的信用值有这么低吗?”
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我冷声道:“喂,你们沉默着想什么呢?”
诸伏轻咳一声:“咳呃,那什么,没什么。関你应该饿了吧?我们去给你买便当,想吃什么?”
我怒拍床板:“欲盖弥彰!遮遮掩掩!对我有意见、那就有着吧,我也不会改。……咦,说起来,班长不是去买饭了吗?怎么现在还没回来?”
“这样吗?”安室接到,“我去找找吧。”
松田抬手示意他等等:“你就不要出去乱晃了,免得被不该看到的人看到了。我去找班长。”
萩原也笑道:“不急的话,就跟小樹莲多聊一会。”他垂下眼看我,“说真的,小樹莲,不用叫精神科来会诊吗?听那位辻医生的说法,她正好还能给我们打掩护。”
安室从松田的背影上收回视线,也赞同萩原的提议:“就是啊。你刚刚的状态真的很奇怪,之前医院开的药你也从来没有吃过吧?真的不用医生给你开点镇定助眠的药物吗?”
“已经指定上了镇定药物吗?公安老爷,听起来很有药物滥用的倾向噢。”我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