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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2第 52 章（第3页）

赛后两人收拾完设备，一前一后地往外走。陈豫川跟在后头，忽然伸手搭上沈河的肩，笑得欠揍：“走，陪老婆回娘家。”

沈河停住脚步，侧头看他。

陈豫川耸耸肩，换了个说法：“走吧，去看看我哥的儿子女儿。”

沈河带了一盆花，土壤里埋着那条寿终正寝的鱼。

“这就是你说的一块墓？”沈河看着眼前的场景，愣住了。

这不是普通的宠物墓地，更像是一片精心规划的小型园区。

“嗯。”陈豫川走在前面，“既然要埋，就埋个像样的地儿。”

沈河喉咙有点发紧。虽然生命逝去以后都归于尘土，但他忽然觉得，如果死后世界真的存在，它们在那边一定会生活得很高兴。

“在这边。”陈豫川带他走到一棵树下。

那里有两个小小的墓碑，一个刻着“白色的猫”，一个刻着“黑色的狗”。墓碑周围种满了花，还摆放着一些骨头和小鱼玩具。旁边就是个小池塘，水面倒映着天光云影。

沈河蹲下来，把花盆放在树下，靠近池塘的位置。他用手轻轻拍实周围的土。

“这样它们就都在一起了。”沈河拍拍手上的泥土。

沈河盯着那两块小墓碑看了一会儿，忽然笑了一下：“以前怎么那么幼稚，如果真心喜欢它们，应该早点把它们带回家照顾，后面也不会有那么多事。”

“它们只是你的朋友。”陈豫川偏过头看他，“生死有命，这没什么不对的。”

沈河沉默了几秒，点点头：“可能吧。”

他们就这么坐着，说了很多以前的事。

阳光慢慢西斜，影子拉得很长。

沈河在心里对自己说，现在是真的可以和过去说再见了。

陈豫川伸手握住他的手，用力捏了捏。

“走吧。”陈豫川说，“回家。”

来的时候司机开车，回去两人打算四处走走，顺便回陈豫川在这边的房子。

经过一个路口时，沈河忽然停下脚步，陈豫川瞬间了然。那是一家小馆子，门脸不大，看起来挺邋遢的，招牌都褪了色。以前他们打完游戏经常来这里吃饭，味道实在是好。

“进去吃点？”沈河问。

陈豫川看了看那家店，点头：“走。”

店里环境确实一般，桌椅都有些旧了，地面也不算干净。但菜上来后，那熟悉的味道还是和记忆中一样。

沈河吃了几口，忽然想起什么，抬头看陈豫川：“你那洁癖怎么个事？”

陈豫川夹了口菜，语气随意：“哪有什么洁癖，就是懒得跟那些傻比一起吃饭。”

沈河盯着他看了几秒，没说话。

陈豫川起身去柜台拿了瓶啤酒回来，拧开瓶盖喝了一口。

沈河看着那瓶酒，也伸手去拿。

“你确定要喝？”陈豫川提醒他。

“试试。”沈河拧开瓶盖，喝了一口。

酒液有点苦，但并不算难喝，沈河又喝了一口。

“你之前没喝过，喝慢点。”陈豫川皱眉。

“没事。”沈河放下酒瓶，继续吃菜。

但接下来，他越喝越多，陈豫川想拦，沈河避开他的手。

“你别喝了。”陈豫川有些无奈，他自己把啤酒推到一边，换了杯水，以防等会儿要扶沈河回去。

沈河喝得有点上头，挥开他的手，放下酒瓶，审视的目光看向陈豫川：“你以前是不是经常骗我？”

“没有。”陈豫川说。

“有。”沈河坚持，“什么兄弟，什么打职业有意思，还有洁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