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点开聊天框,最后一条消息还是半年前他发的那句“我走了”。
陈豫川没回他,也没再给他发过消息。
沈河想了很久,不知道为什么陈豫川没回他。
陈豫川不可能不喜欢他。
他对着对话框打了几个字,最后还是没发出去。
睡了不知道多久,沈河睁开眼,感觉脑子撕裂一样难受,嘴唇干裂,耳朵也隐隐作痛。
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,烫得可以烧水了。
他又想到上次生病被陈豫川照顾的感觉。
陈豫川满心满眼都是他,连他皱眉都忍不住关心半天。
躺在沙发上,沈河看着毫无动静的手机,心脏连带着食指关节突然抽动了几下。
他突然想起分开那天陈豫川痛苦的表情,原来喜欢真的会让人难受。
不知又睡了多久,门铃一直响。
沈河不想理会,但敲门声逐渐暴躁,转换为踢门。
沈河烦得不行,强忍着不适打开门。
门外站着一个人,穿着皱巴巴的外套,头发凌乱,眼睛里布满血丝,眼下黑眼圈浓得吓人,手里还拿着一根点燃的烟。
是陈豫川。
两人对视了几秒,陈豫川上前一步,一把将他抱进怀里。
力气很重,勒得沈河骨头生疼,沈河忍不住皱了下眉。
“你……”刚开口就被堵住了嘴。
陈豫川吻得很凶,带着半年的思念和压抑,他一只手扣着沈河的后脑,另一只手搂着他的腰,整个人压了上来。
烟味混着陈豫川滚烫的呼吸,一股脑灌进肺里,沈河忍不住偏头咳了两声。
陈豫川僵了一下,却没停,把他扯回来吻得更深,手掌从腰侧直接钻进衣服,掌心烫得吓人,指腹粗暴地摩挲着皮肤。
沈河被迫后退,脚步踉跄,两人一起倒在沙发上。陈豫川压在他身上,呼吸声粗重,舌尖撬开他的牙关肆无忌惮。
沈河有点难受,但没有推开他,只是抓住他的头发,陈豫川的动作顿了一下,随即更加凶狠,手从他腰侧滑进衣服里,掌心滚烫。
“你瘦了。”陈豫川松开他的唇,声音哑得厉害,“是不是没好好吃饭?”
“没瘦。”沈河开口,发现自己连话都快说不出来了。
陈豫川一怔,赶忙摸了摸他的额头,脸色沉下来:“你就是这么照顾你自己的?”
说罢起身要去拿药,沈河抓住他的衣领:“我没事,怎么感觉你瘦了?”
“我他妈想了你半年。”陈豫川手扯着他的衣服,动作粗暴,“你知道我怎么过的吗?”
沈河没说话,只是看着他。
“每天睁眼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,看你在干嘛,做了什么事。”陈豫川说着,吻落在他颈侧,粗暴地撕咬:“看不到,我他妈就一整天心神不宁。”
他的手探得更深,动作里的粗暴不加掩饰。“我查了你的航班,查了你的学校,查了你住哪。”陈豫川抬起头,盯着他,“我知道你几点上课,几点下课,周末去哪里买东西,有多少人勾搭过你。”
沈河的手收紧,抓着他的肩膀:“所以你又找人跟着我了。”
“对。”陈豫川言语间没有丝毫愧疚,“我就是又找人跟着你了。”
“陈豫川。”
“你要骂就骂。”陈豫川笑了,手却紧紧勒住他的腰,“骂完了我还是不会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