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就八九不离十了……
刑沐脱单后,他和她的关系将画下句号,他的“课间”将不复存在。
隔着刑沐,柯轩以为陶怀州是缺氧了,对刑沐窃窃私语:“姐,我就说这不是人待的地方吧。”
“你闭嘴吧。”刑沐开始了新一轮的装睡。
与此同时,她的左手下滑到身侧,碰到陶怀州的大腿外侧,捏了捏。只能把裤料捏个褶子,裤料下的肌肉梆梆硬,她再使劲也只是给他挠痒痒。她这么做只是碰碰运气,象征性地安抚安抚他,就算没用,她也不吃亏……
她之前没关注过陶怀州的大腿,今天一摸才知道,或许美感和力量感的相得益彰就是他这样?或许用瘦而不柴来形容更加香喷喷?别再提什么吃不吃亏了,摸到就是赚到,摸得越多,赚得越多。
刑沐就这样再度沉入了梦乡,但始终坐得直挺挺,哪边也没靠。
陶怀州的“症状”从呼吸急促回归心率过快,算是有好转。
他把刑沐不规律的触碰当作了摩斯密码。
刑沐摸三下,他觉得是:你别怕。
刑沐摸五下,他觉得是:我不喜欢他。
刑沐摸一长串,他觉得是:我说考虑一下只是逗逗他,他就是个熊孩子,你一个成年人怎么也跟着上当?
陶怀州感受刑沐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微弱,从捏,到戳,再到蹭,最后老老实实贴住不再动,便知道她睡着了。
他好得意……
就算那个年轻男人风华正茂又如何?刑沐还不是要摸着他睡?
下车后,陶怀州的得意荡然无存。他和刑沐做回陌生人,那个年轻男人却和刑沐比翼双飞。
到了公司,赵狄看陶怀州郁郁寡欢:“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?”以往,这个时间的陶怀州才享受了“课间”,最为意气风发。
陶怀州含糊其辞:“你说,一个人摸着……一样东西睡着了,代表什么?”
赵狄小小的眼睛写满大大的疑惑:“什么?”
“就是一个人,摸着一样东西,睡着了。”陶怀州绞尽脑汁也只是把断句改了改。
赵狄啪地打了个响指:“阿贝贝!”
陶怀州皱眉,显然是听不懂。
“不是我说你,你也太孤陋寡闻了!”赵狄掰着手指头,“crush,你不懂,古希腊掌管xx的神,你不懂,阿贝贝你也不懂!”
赵狄废话连篇,陶怀州自力更生地搜索了“什么是阿贝贝”。
安抚物?
小毯子?小毛巾?布娃娃?
陶怀州眼前直发黑。
crush不是他。
古希腊掌管地铁的神,他也要保不住了。
高大的成年男子沦落为软乎乎的小毯子、臭烘烘的小毛巾,和破烂烂的布娃娃。
这时,陶怀州的助理凯文敲门进来,说有访客。
既然凯文来通报,就代表是不怎么好打发的访客。
没预约,卡着上班时间来堵门?赵狄责无旁贷:“我去看看。”他比陶怀州八面玲珑得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