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。”
刑沐瞠目结舌:“没……没生气也不行?”
“不行。”陶怀州不接受刑沐视他为可有可无、不足挂齿。
一不留神,刑沐和两个从洗手间出来的女孩子面面相觑。她一个激灵坐得更直,像老鹰捉小鸡的鸡妈妈似的用翅膀将陶怀州护好,至少挡住他的脸:“你让别人怎么看你?”
“随便。”
“那你让别人怎么看我?”
“我给你丢人了?”
“不是丢人,是太刺激了。”刑沐捏住陶怀州的脸,“你的癖好太多了。可我不懂,你喜欢打女人屁股,要跪,难道不是要女人给你跪?你们这个……角色,还能对调?”
“你觉得刺激?”陶怀州不知道刑沐怎么会东拉西扯到这方面,但他最擅长的莫过于陪她东拉西扯,“那跪和被跪不是我的癖好,是你的。”
毕竟,他只是来认错、来求饶。
他可没觉得“刺激”。
刑沐从陶怀州的逻辑中挑不出毛病。所以这是她的癖好?所以与其说征服欲,不如说癖好?
她否认不了。
她的思维甚至发散到了她和陶怀州手牵手走在大街上,没人看到她手里握着链子的一端,也没人看到链子穿过陶怀州的袖子,另一端拴在他的脖子上。
“有人来了……”陶怀州从刑沐的身侧能看到远处的人来人往。
“你还怕来人?”刑沐没好气,“你还怕被人看到?”
她觉得她被陶怀州带坏了,要不是他,她能有这么“变态”的癖好?
“谷益阳。”陶怀州能看到谷益阳找刑沐找到这里,认出刑沐的背影,似乎是看不出刑沐面前有个什么“东西”,步伐犹犹豫豫。
刑沐只顾着陶怀州和柯轩“王不见王”,都忘了还有谷益阳这么个闲杂人等:“他还没走?”
“别回头。”陶怀州阻止刑沐。
“你快起来!”刑沐急赤白脸,“不认识的人看就看了,你这样被他看到,你的脸面往哪搁?”
陶怀州在意的是:“被他看到,对你的脸面有好处吗?”
他只在意他在谷益阳面前推开了刑沐,让刑沐颜面扫地,他还刑沐一次、两次、十次,多少次都可以。
“我不在乎他怎么看我。”刑沐一口气道,“我跟他分手是真的,说他阴魂不散是真的,但我没拉黑他也是真的,被他抱了也是真的。不管你信不信,我连他这个人都不在乎了,还管他怎么看我?”
陶怀州对刑沐说的话总是深信不疑,包括她说的玩笑话。
她说她不在乎谷益阳了?
只要她说,他就深信不疑。
刑沐没回头,耳闻谷益阳的脚步声逼来,情急之下捧了陶怀州的脸,凑向他:“陶总,你的脸面,我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。”
抢在谷益阳看到陶怀州的脸之前,刑沐吻住陶怀州。
让他跪着亲,总比跪着说话有面子吧?
而她亲了才知道,让陶怀州跪着亲,更情不自禁的人是她。之前和他接吻时,他不止一次给她献祭的错觉。所以不是她的错觉吧?所以他就是献祭吧?
二人都在第一时间闭上眼,连余光都没给谷益阳,但能从脚步声判断出谷益阳刹住,石化,逃离。
要让谷益阳用两个字来评价今晚,只能是魔幻。
他今天来,不是来跟刑沐和好的吗?刑沐为什么叫陶怀州亲爱的?陶怀州又为什么说刑沐认错人?他被陶怀州看了一眼,从陶怀州的眼睛里看出三个字:别碰她。
他又怕又不甘心,到底还是来找刑沐了。
却目睹陶怀州跪着和刑沐接吻……
这下好了,他又怕又不甘心又怀疑是他疯了,还是他们疯了?
刑沐和陶怀州并没有因为亲给谷益阳看,就亲得气势汹汹,恰恰相反,刑沐对陶怀州前所未有地呵护。
或许是他跪着的模样真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