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所有的白色制品,都是她高举的白旗。
陶怀州的行为和言语依然是割裂的:“我以为……你想跟我交流。”
言语无辜。
行为上仅限于饶刑沐一命,多一口气都不让她缓。
这不是装无辜是什么?白莲!刑沐暗暗骂他一百遍,却也只能识时务者为俊杰,开口唯唯诺诺:“我……我有吗?”
陶怀州的手放过刑沐的小腹,开始往后绕:“你不记得吗?我说要和你交往,你说我们连交流都有限,你说我们只有交通。”
“我只是组词……”刑沐为了躲避陶怀州作恶的手,不得不拱腰,自讨苦吃地上气不接下气,“我还有个词,你要猜猜吗?”
“绝交?”陶怀州悲观主义。
“不是,是交待……”刑沐落回陶怀州手里,任由他掰了揉,揉了掰,“宝贝,我这条小命要交待在你这儿了。”
陶怀州迟迟等到今晚的第一声宝贝,不管刑沐是不是虚情假意,他满腔的酸也能泛出一丝丝甜:“那我们算不算生死之交?”
他还在陪她组词?!
刑沐哭笑不得,且近墨者黑。她距离陶怀州太近太近了,做不到独善其身:“你想交流什么?”
陶怀州想起刑沐和谷益阳、柯轩三人共进午餐,相谈甚欢,想对刑沐说:他们知道的,我要知道,他们不知道的,我也要知道。
陶怀州想起谷益阳手中的房卡,想对刑沐说:要怎样你才能跟他分手?
陶怀州想起他说他没有大爷,想对刑沐说:我甚至可以没有爸,也没有妈,但我不可以没有你。
以上,被他自己一一否掉。
欲速则不达。
他千挑万选:“跟我讲讲你和谷益阳的事。”
刑沐不疑有他,只当陶怀州在床上的癖好之一就是“拉踩”别人。正好,她要跟谷益阳这个垃圾做个了断了。陶怀州上赶着做垃圾桶,她正好倒一倒:“说来话长……”
“我不急,你慢慢说。”
“你慢一点……”
陶怀州不懂:“累着你了?”
他真不是叫板,是字面上的以为出力的是他,刑沐躺平了就好。
“我要跟你绝交!”刑沐做小学生的时候都没这么幼稚,今晚对时不时“嘴贱”的陶怀州只能以毒攻毒。
当即,陶怀州让步:“我慢一点。”
“我说到哪了?”
“说来话长。”
“他……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刑沐享受着陶怀州温存般的出入,还当真在这种时候做到了娓娓道来,“用褚妙语的话说,他是不是上辈子救过我的命……我跟你提过褚妙语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她是我同事。你在川鲜被人加微信,她在。还有南苑温泉,她和李酷都在。李酷也是我同事,我们三个在悦畅旅游是铁三角。我是不是跑题了?”
陶怀州恨不得把刑沐的每一句碎碎念都背下来:“没关系。”
他有的是时间。
褚妙语、李酷,这两个名字他在刑沐和柯轩的对话中有所耳闻。??x?总有一天,他会拉拢到他们,让他们觉得他比柯轩好。
刑沐言归正传:“谷益阳上辈子没救过我的命,他只是这辈子救过我妈的命。我妈……哎呀,我妈更是说来话长。”
她整个人别说防备了,连筋骨都要被抽没了,一声“哎呀”是稍不顺心就要撒撒娇。
“抱抱吗?”陶怀州问刑沐。
他早就想抱她了,也早就陷入了左右为难。
他还想看她。
抱她,他就看不到她了。
他有一瞬间恨不得有两个自己,一个抱着她,一个站在床边看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