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怀州对刑沐投其所好,将狂热藏在眼底,投上去的视线冷冷清清得仿佛只是来展示他的学习成果。
他不忘和她探讨:“力度和节奏的变化,不能被你找到规律,要让你准备好的时候,一场空,放松警惕的时候,为放松警惕付出代价,吃苦头的时候,给你甜头。打一巴掌,给个甜枣,中文博大精深,形象,道理更是这么个道理……”
刑沐庆幸于陶怀州不和她对视,以便她的视线和他落在同一处,获得视觉上的享受。
她喜欢自己的A,也喜欢穿五颜六色的文胸。
但她不能说这个字母在男女之事上有优势。
身为女性,她偶尔看个片儿,也爱看荡荡漾漾的美感。
今天是第一次,她觉得她也很美。
她在陶怀州的手里脆弱又生机勃勃,真的很美。
“你知道怎么制造温差吗?”陶怀州自问自答,“这样……这样……”
温热的口腔。
舌尖给她一种火苗燎上去的错觉。
再丝丝缕缕地吹拂。
他还说:“你来那个,还是要保暖,不然,我给你用冰块。”
刑沐无数次吐槽陶怀州有这样那样的癖好。原来她也有。原来她最大的癖好就是听陶怀州在做这样那样“不好”的事时,好好说话。
光是听他说话,她的颅内就要先一步冲刺。
后来,她听陶怀州说,那叫做自发性知觉经络反应。
什么自发性,什么经络,好无趣的名词,从陶怀州口中说出来,她听了却又要有反应。
“忍住。”这是陶怀州的最后两个字。
下一秒,他咬了她、掐了她。
她久久被他因为要留存而怠慢的地方,终于被他肆无忌惮地咬住、掐住。
忍住?
她根本忍不住……
刑沐快乐得要疯掉。
她普普通通的人生算不上多姿多彩,只好尽可能地分摊风险——对家人、对朋友、对工作,对男女之情,她每一样都及格,却不会全力以赴。她的存款和同龄的牛马相比不算少,但理财买了二十几种,遥遥领先,岂止是鸡蛋不放在同一个篮子里?她就差每个篮子里只放一枚鸡蛋了。
分摊风险让她人生的水桶没有参差不齐的木板。
然而这一刻,她只想沉溺于陶怀州带给她的快乐,别的都不想要了。
水桶不要了。
鸡蛋也不要了。
连安全感都不要了。
脸也不要了。
她捂着脸呜呜地哭闹:“以后……我每个月都要。”
陶怀州失笑:“只要我在,你可以每天都要。”
天寒地冻,二人没有出去吃晚饭。
刑沐的厨艺仅限于不至于天天吃外卖。她搜罗冰箱里的鱼丸、虾丸,和蟹棒,要煮一锅“海鲜”面。
陶怀州看到冰箱里有半袋速冻饺子,提议吃饺子。
“这不够我们两个人吃。”刑沐没当回事。
等她把面条下锅时,她看到陶怀州又有“怨妇”的苗头:“你不想吃面?”
“我不想走。”陶怀州的音量几乎要盖不住沸水的咕咕声:“接风的饺子,送行的面。”
“你还讲究这个?”刑沐哭笑不得,“你以为我给你吃碗面,就把你扫地出门?”
她说是这么说,却还是另烧了水,把半袋速冻饺子下了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