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裴曳酒量比他还差,这少爷平常就爱吃零食睡懒觉,抽烟喝酒都没兴趣。
他在喝第三杯的时候其实都已经醉了,为了不落下风,硬是撑到现在才认输。
裴曳望着卫疏晕倒的样子,逐渐眼神涣散。
他是真没想到,卫疏为了那点三瓜两枣的钱,像个病态疯子一样拼酒。明明酒量差得不行,喝完一瓶后就脸色苍白、摇摇欲坠了,却还在不要命地往里灌酒,就这么缺钱吗?
裴曳理解不了。
居然有人把钱看得比命重,他这真比不过。
酒吧楼上是住宿的地方,服务员道:“裴少,需要给您提供住宿吗?”
裴曳应了声,又看向卫疏,说:“给他也开一间。”
裴曳迷迷糊糊地想,卫疏长的帅,要是在这鱼龙混杂的地方睡着,不得被有些开放的omega狼吞虎咽?
那可不行,卫疏是他的死对头,怎么能让别人碰。
想着,裴曳就失去了意识,被人送进316房间。
另一半,服务员也打算馋着卫疏把他送到房间里。
卫疏却将胳膊从他们手里挣脱开来,嗓音沙哑:“别碰我。”
有洁癖啊?服务员心想,干脆把房卡给他:“好的,楼上给您开了房间。”
卫疏拿起319的号码牌,他漠然歪了歪头,独自神志不清转身上楼去,喃喃默念:“3……16。”
到了316的房间,门直接是开着的,卫疏头疼欲裂,进去就摔在床上。
别看他在外面装的井井有序,帅帅气气,一副高岭之花的样子,私下里独处时却十分散漫随意。
卫疏踢掉球鞋,随意脱掉外套扔一边,便困得呈“大”字躺在床上不动了。
他已经彻底神志不清,以为还是在家,感觉今天耳边没有吵闹声格外清净,家里的木板床也格外软,摔上去都不疼。
这时,裴曳从浴室里出来,他脑子也是昏昏涨涨,路过门口看见门没关,先锁上了门。
他掀开被子躺进去很快睡着。
睡了几个小时,裴曳感觉有什么东西贴了上来。
他扭头一看,
卫疏躺在旁边,安静闭着眼,那张俊脸离自己极近。以至于他能闻见卫疏身上淡淡的酒味,以及清冽干净的薄荷香。
裴曳双目失神地想,居然梦见卫疏了。
见鬼,梦里的装哥怎么这么好闻。
他不是没离卫疏近过,在记忆里卫疏总是散发着惹火的硝烟味,很冲很难以接近。
但此时挨在一起,能闻见卫疏身上独特清凉的薄荷香,特别动人好闻,谁也无法抵抗。
反正是在梦里,多闻一会儿也没事。
裴曳本就不是爱控制欲望的人,他这样想着,也就更加放纵,双手搂住卫疏冷白的脖颈,小狗舔骨头似的,埋着头这嗅嗅,那吸吸。
卫疏似乎被他弄得很不耐,也好像下意识抗拒亲密接触,闭着眼抬手将他的脑袋推开,说:“别烦。”
裴曳更来劲了,再次凑过去。
卫疏忽然睁开眼,灰色的瞳孔空洞无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