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口传来响动,姚映疏不怎么走心回复,“免费教你课业,这不挺好的?”
熟悉的人影从门后走来,她眼睛亮晶晶的,越过谭承烨往外走,惊喜道:“你回来了。”
嗓音比起平时软了好几个度,温温柔柔的,像嘴里含了蜜。
谭承烨骤然打了个哆嗦,嫌弃地摸着手臂上竖起的汗毛,搞不懂她这是什么毛病。
一样的嗓子,怎么面对不同的人时,声音还能不一样呢?
谈之蕴抬眸,眼里撞进一道明丽倩影,姑娘衣着朴素,荆钗布裙不掩国色,小鹿眼似淬了光,闪烁着明亮光泽。
姚映疏笑容灿烂,指着听见动静趴到谈之蕴脚边的小黄狗,“有它在,我回来这一路果真不怕了,谢谢你呀。”
谈之蕴垂睫,小家伙的脑袋放在他鞋面蹭来蹭去,不复方才与大福对峙的凶猛。
他含笑回:“一家人,不必客气。”
红色晚霞从屋檐跳跃到他脸上,隽秀脸庞浮现春光般温和的笑意。
长睫如蝶翼轻颤,眸底深处如冬日雪水,水中皎月,清寂孤冷。
裹了糖的山楂,就算外壳是甜的,但中间始终酸涩难以下咽,鲜少有人喜爱。
姚映疏丝毫未曾注意到谈之蕴片刻的异常,蹲下身抚摸小黄狗的脑袋,“咱们给它取个名字吧。”
小黄狗对她很亲近,歪着脑袋在姚映疏手心乱蹭,湿漉漉的鼻尖从指腹划过,引得她脸上全是笑。
谭承烨凑上来,弯腰提议,“家里已经有一个大福了,不如就叫它二福?”
姚映疏斩钉截铁,“我不同意。”
大福哒哒跑过来,支着脑袋咯咯乱叫,小黄狗也冲谭承烨汪汪叫。
一人一鸡一狗都不同意他的名字,谭承烨很委屈,“为什么?二福不好听吗?”
姚映疏:“不好听!”
她爹叫姚二周,虽然“福”和“周”不同音也不同字,但那不是还有个“二”吗?
二周,二福,总感觉怪怪的,像她爹取了个狗名字。
总之,姚映疏坚决不同意,“还是叫小福吧。”
谭承烨心不甘情不愿的,努力说服姚映疏,“二福多好听啊,和大福听着就是一家的。”
姚映疏:“不行,就叫小福。”
“二福。”
“小福。”
“咯咯咯!”
“汪汪汪!”
一鸡一狗叫着附和。
有它们撑腰的姚映疏得意,双手叉腰意气风发,“看吧,大福小福也喜欢这个名字。”
谭承烨焉了吧唧的,妥协了,“行吧。”
二人吵吵闹闹的,商量着在何处给小福弄个狗窝。谈之蕴站在一旁,置身事外的态度像个陌生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