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明是他做坏事,把人打得满地蹿,多么嚣张!夫君却说他委屈?
接着,鼻子泛酸。
“没了您我就是根草。”
“那也是坚强、聪明、漂亮的小草。”
苏纺软绵绵挨在他肩上。
像一团烤融的年糕。
不肖多说,夫君一定明白,只要他要,他就会给;他的给,是不作任何要求的。
他思念了足足四个半月,思念至痴傻。
屋里烧一盆炭火。
空气越发烫。
苏纺大起胆子,说:“我给您手弄吧。”
“不用。”萧明槃矢口拒绝。
在小手摸过来之前尚算清醒。
他想:军营重地,光天化日,不能做荒唐事呀。
但,深蕴在他皮下、肌肉、经络、骨髓里的瘾儿似乎都一并被勾出来了,饿得发慌,无力抵抗。
苏纺甚至不眨眼地看了一会儿。
以往都是夜里囫囵感受,见是头一回正儿八经地见。
他慢腾腾地脸发烫。
心想,难怪每次那么费劲。
萧明槃弹起似的箍住他手腕。忽轻忽重。一时间,鼻息稍乱,露出仿似在忍受严刑拷问般的表情。
“……”
完事后,萧大将军闷不作响很久。
默默拿帕子给他擦手。
不洁的手心越擦越热,微发黏,胶住大手掌往自己的肚皮这边拉,腿搓并,软语呵在他脸畔,“我早晨刚洗的澡,很干净,您闻闻香不香?”
萧明祺在原地伫一时,才拖沓脚步地追过去。
大哥神色峻厉——他有经验,这是暴怒的前兆——会不会责骂嫂子呢?
他记得,在家的时候,大哥待他的小妻子如父如师。给苏纺布置的功课比给他的还多。甚至教习武呢,唬着脸可凶。
屋子里一点声音没传来。
真吓人。
萧明祺蹑至门边,猝不及防地从缝里看见两人抱着,在亲嘴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