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宝翎这才发现,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取下了红绳。
叶怀章把他那头的红绳栓在了一个鼠标大小的布娃娃小老虎上。
他倒挺会偷懒。
叶宝翎周围扫了一眼,她这边床上也有一只巴掌大的红色小猪玩偶,跟小老虎是一对的,她便把自己手腕上的红绳拴在小猪身上。
把俩玩偶齐齐摆好放在桌上,猪和老虎还挺和谐,俨然一对新人。
想想不对劲,她凭什么是猪?
想着,把两头红绳取下来,对调绑上。
他才是猪!
浴室传来哗啦啦淋浴的水声,叶宝翎整个人松懈下来,她打算先去卸妆。
站起身,叶宝翎陡然发现,桌上赫然放着几个红色的四方块块。
走进细看,不知道是童婆还是杨品娴准备的避孕套。
连避孕套的包装袋颜色也是红色的。
尼祖宗,这太逆天!
从新房出来,一起携手下楼。
关老太君小声问童婆,“这酒会有作用吗?”
童婆声音不大,但很自信:“相处越久作用越大。前面一两次不好说,后面几次,一定会发挥作用的。叶老太太,您大可放心。”
关老太君:“幸好有你啊。”
“四十九天之内,如果他们不圆房,那我就破功了。老太太是大善人,一定会功德圆满。”
“承您贵言。”关老太君给身后的杨品娴一个眼色,让她务必捐够香油钱。
看着处处都是红色的、气氛诡异的新房,叶宝翎浑身不自在。
她一个人也不敢在卧室久呆,便去衣帽间卸妆。
才开始卸妆,听见浴室门响,穿着板板正正灰色睡衣的叶怀章出来了。
叶怀章见卧室没人,转过头发现她站在大镜子前卸妆。
苍白的脸,长发赤脚,偏偏还穿着一袭红衣,看着甚是怪异。
两人在镜中对视,叶怀章薄唇轻启,想要说什么。
他想催她去洗澡,但转念一想,她在这里住过三天,这环境她熟悉,不需要他来安排,便没说话,自顾去吹头发。
叶宝翎懒得揣测他为什么想说话,最后又没说。
有利可图的时候,让她费些心思揣摩揣摩还说得过去。
无利可图之时,还是少操别人的心。
卸完妆,她本想好好泡个澡,但今天忙前忙后做了太多事,实在是累,便只匆匆淋浴。
洗完澡出来,窗帘已经拉上,大灯关了,只两边床头灯亮着,因灯罩是红色的,显得整个房间血红血红的,像恐怖漫画里,怀孕的子宫。
头皮发麻。
她赶紧把大灯打开……
半躺在床上看书的叶怀章抬头看她,眼神似乎在问,干什么?
幸好他还是有观察力的,“害怕?”
叶宝翎不承认:“太暗了。”
“晚上怎么睡?”他问的干脆。
氛围太诡异,叶宝翎不想在这样的环境中“享受”所谓的新婚之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