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这一件毛茸茸睡衣还是匿叶龙的样子。
"嗯。"时点头,他听见基尼奇提起这个,忍不住用手掩面,“喝的不多——我过些时候我就把我带的酒全部卖出去,真的是……太丢人了!”
匿叶龙的帽子没有带上,基尼奇透过时红色的发丝,能够瞧见时耳朵的一点绯色。
“我想起一件事情。”基尼奇走过来,他决定同时好好谈谈。
“等等说那件事情。”时制止基尼奇继续说下去,他拉住了基尼奇的手臂,把人拉倒自己的面前来,“你的头发还有一点点的没有干。我给你擦擦?”
基尼奇犹豫了一下,想要拒绝,“不必了,这点湿度很快就能被风吹干的。尤其在山风下。”
“是指在钩索的使用下遇到的山风吗?”时想起父亲书信里头写的东西,发出疑惑,“那种风不适合吹头发的吧?”
基尼奇感受着发丝被人一点点的擦干,说出自己的感悟,“风向合适就好了。”
“你一定是悬木人钩索用的最好的人。”时判断,他想起基尼奇的身份,难免的带了笑意,“我是不是还没有给你这次把我捡回去的报酬?”
基尼奇瞬间想起这个家伙醉酒的胡话,当即开口,“事先说明,我不接受以身相许这一种报酬。”
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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毁灭便是我们命定的道途。没有另寻道路的必要,也没有另寻其他道路的可能。出自原神任务文本。
修改了一下,看着这一章之后点击率有点少了,怀疑可能是ooc了,修改修改。[狗头][狗头][狗头]
报酬
“这别不是我醉酒时候同你说的胡话?”时瞬间有些哭笑不得,手停了停,很快就自然的继续给基尼奇擦头发,“不过璃月的确有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话本故事。”
“你想要什么报酬呢?”时给人擦好头发,语气里带着笑问人,“钱财俗气好似也是最容易的报酬,你要摩拉吗?”
摩拉对于时来说,更多是大概是数字。
光是时这些年头里的研究就是一个天文数字。要不是时家里头是颇有资产,时自己也是一个会管钱和来钱的,大概现在的话时就要考虑把自己上交哪个国家,继续自己的研究了。
“我觉得要是比起我的性命来说,摩拉可不足以衡量我的价值。”时把手里头干透的头发放下,嘴上说着话也不妨碍他把人家的头发擦干了,“要知道我的脑子远比一切都有价值的多。”
基尼奇不慌不忙,他对于价值这件事有着自己的定价,“这似乎是由我来定价,时。”
“我觉得是合适的价格,才是合适的价格。”
他的眼睛里头的情绪很少,大概是年轻而经历许多的缘故,在一些的情况下实在不动声色。即便是时这种在璃月商场上极其擅长观察神色的,也寻不见这张脸下的种种来。
要是寻常人自然免不得忐忑,时却是好奇基尼奇想要出什么样子的价格。
“嗯。所以基尼奇你觉得这次的价值是多少?不用着急回答,毕竟我又不会跑。而且我接下来在纳塔还有很多事情。”时拿着热水给自己沏了一杯茶,等不及茶稍凉些许便已经饮下。
他猜基尼奇大概还是没有想好,只不过是被他的醉言醉语吓了一大跳。
要是着急讨论价格,基尼奇大概在悬木人的时候就已经提出来,而不是等到现在。
“我已经想好报酬了。”基尼奇决定的却比时想象中的快很多,说出来的时候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,“我想要你给我写信。”
“……诶?”时发出疑惑的声音,“我当然会给你写信的,基尼奇。我以为我们这么久下来,应该是算朋友了?”
他的手在基尼奇的头顶上揉揉,态度实在亲昵,“而且不说我们这些时候的相处,怎么说你都算我的弟弟吧?以前的话没有想起来,既然想起来了我当然会给你写信的。”
“母亲已经把你当干儿子看了。”时轻声道,他低下头来,那双眼睛在基尼奇的面前凑近,最后额头轻触,“母亲很喜欢你,我们都很喜欢你。至于我没有给你写信的原因……”
“对不起。我忘记了。”时有些不好意思,他抱住了他,给面前的少年一个拥抱,额头碰着额头,毛茸茸的外套给基尼奇稍凉的皮肤带来了对方的温度,“我大概要给你一个理由?”
“不过我好像没有什么理由给你。这些理由就像我在为我的忘记而开脱,嗯……我不是那样不负责的家伙。给你写信这件事情并不能算是报酬,这是我身为长兄或者朋友应该要做的事情。”
时稍微的弯起眼睛,眼睛里头却是不容拒绝,“换一个报酬吧?我会给你写信的——基尼奇。”
“不要强求这个,把写信这种充满期待又充满回忆的东西当做冷冰冰的报酬。”时轻声,“纸短情长啊,基尼奇。”
基尼奇有些不理解,问题倒是有直指核心的意味,“……你喜欢我?”
“要看你说的哪一种喜欢了。”时笑起来,“我向来桀骜不驯,为人又轻佻风流,所以要说一句胡话。”
“如果你以救命之恩索求回报,我大概率会选择答应。人生说不准短短不过百年,自然是挑着喜欢的来。一见钟情说白了见色起意,日久生情也免不了不曾确定时的忐忑不安。”
“至于性别这种东西?不重要,反正总归家里头又不是只有我一个,还有九停呢。风是自由的,我自然从容。不过你还没有十八岁,现在说喜欢还太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