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熠熠,你看那个穿深蓝色衬衫的人,他长得真好看。”阮恩恩伸出一根手指,偷偷地指向那个站着的人。
“看得不是很清楚,他是谁呀?”苏熠一边看着落地窗里的人,一边问道。
“不知道。”阮恩恩一脸沮丧地说。
“不知道的人你跑来照什么呀,你想学陶艺呀?”苏熠好气又好笑地看着阮恩恩,她就是一个经常一头热的人。
“学陶艺……”阮恩恩喃喃,似乎在回味苏熠的话。
突然,她眼睛一亮,说道:“熠熠,我们去学陶艺吧!”
“为什么拉上我?你忘了我要练舞了呀!”苏熠用手指点了点阮恩恩的头,提醒道。
“当然要你陪着我啊,好朋友的爱好应该是一样的,除了我不能跳芭蕾。”阮恩恩白了苏熠一眼,做出一副鄙视她的样子,随后又笑嘻嘻地道,“你就当课余放松好啦。”
随后,苏熠还来不及说话,就已经被阮恩恩拉着向陶艺室跑去。
他们被前台小姐带到教室里,刚才那个穿深蓝色衬衣的男生朝她们走了过来。
“你们好,我是这里的陶艺老师顾禹泽。”
“你好,我是阮恩恩。”阮恩恩笑得格外矜持。
苏熠却被墙上的一张张照片吸引住了。每一张照片的主角都是陶艺,在光线下,看上去很静很美的陶器却有着震撼心灵的力量,就算是不懂陶艺的人,都会被它感染到。
“这是我弟弟拍的,他叫顾禹洋。”不知道什么时候,顾禹泽走到了身边。
“真好看。”苏熠分不出是陶艺本身的感染力强,还是照片拍得太好,就连赞扬都显得很模糊。
她突然转过身来看着顾禹泽,有些惊讶地问:“你刚刚说他叫什么名字?”
“顾禹洋。”顾禹泽很斯文,也很有礼貌,温和地笑。
“原来是他……”
“你认识?”阮恩恩吃惊地问。
“你认识顾禹洋?”顾禹泽也同样吃惊地看着苏熠。
“是呀,他是肖远的朋友,我也是肖远的朋友,所以就认识了。”苏熠又看了一眼那些照片,她这才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顾禹泽,他们兄弟俩确实有点像,都有一张白净好看的脸。顾禹泽的笑容也显得很干净,像古巴产的昂贵雪茄,有种幽幽的烟草香味。相比较而言,他更沉稳,而顾禹洋则有些玩世不恭。苏熠又想起了顾禹洋对她说过的那些话,一时间显得有些窘迫,脸红得像窗外天边的晚霞,顾禹泽看着她的眼睛亮亮的。
“肖远?”顾禹泽突然笑了笑,“这样看来,我们也可以成为朋友了,肖远也是我的朋友。”
苏熠不知道说什么,只是轻轻地“嗯”了一下,随之她转移视线,打量起这间工作室。
明亮的工作室里有几个人正在静静地做着他们手上的陶艺,所有的摆设看上去都井井有条,并且看得出,主人是一个很有品位并且略显拘谨的男生。
顾禹泽告诉她们,每个星期三和星期五的下午上课,她们可以星期五过来。他跟阮恩恩说“星期五见”的时候,阮恩恩的脸上能溢出光彩来。
“啊啊啊……我好高兴!”出了陶艺室以后,阮恩恩松开苏熠的手,一个人冲在前面,现在就连她呼出来的二氧化碳里都有快乐的分子在跳动。
阮恩恩跑出一段距离以后,回头看见苏熠还在后面走着,便又跑回来,握着苏熠的手说:“熠熠,我好高兴啊!”
苏熠笑盈盈地看着阮恩恩的高兴样,说道:“你啊,说是去学陶艺,原来是看上人家了。”
“我们是好姐妹嘛,我的幸福就是你最大的幸福,是不是?是不是?”阮恩恩嬉笑着,说着伸手就去苏熠身上挠痒痒。
“是,是,是是是!”苏熠被挠得连连求饶,一个劲地说是。
“哥哥这么好看,弟弟一定也不赖吧?哥哥我要了,弟弟留给你。”阮恩恩太得意了,说话的时候都颇有指点江山的气魄。
“弟弟啊……”苏熠想起顾禹洋的笑容,还有他说过的话,脸不由得又有些红了。
很快,她甩了甩头,扬起尖尖的下巴,调笑阮恩恩道:“你别得意忘形啊!好好呵护你的爱情小苗苗吧。”然后像只小鹿一样朝前跑去。
“就是爱情的小苗苗怎么啦!”阮恩恩张牙舞爪地追了上去。
阮恩恩和苏熠你追我打地嬉闹着,她们头上是高高的天空,晚霞是暖暖的橙色,一切都那么美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