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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章（第1页）

轰——！！！

如同五雷轰顶！周泽浑身冰凉，手机差点脱手！

林薇薇这个蠢货！疯女人！她竟然在警察面前把自己供出来了？！她这是要拉自己一起死啊！

去警局作证？证明沈昭装病？他拿什么证明？他只有那段在病房里威胁沈昭去死的录音！那录音要是被警察拿到……再加上他之前和沈昭的暧昧关系，和林薇薇的地下情……他会被彻底钉死在“帮凶”甚至“主谋”的耻辱柱上！他的星途，他的一切，都将彻底毁灭！

极致的恐惧瞬间转化为滔天的愤怒！对林薇薇这个蠢货的愤怒！对林家这个泥潭的愤怒！对沈昭那个可怕女人的恐惧！

“作证？作什么证？！”周泽对着电话，声音因愤怒和恐惧而扭曲变调，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磁性，“林薇薇她疯了！她说的都是疯话！我跟沈昭没有任何关系！我也不清楚什么诊断书真假！林家的事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！我什么都不知道！你们别找我！找林家去！”

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，对着电话那头咆哮：“林薇薇她就是个疯子！她自己做的孽！别想拖我下水！我跟她早就没关系了！你们要查就查她！查林家！别来烦我！”

吼完，他根本不等对方回应，猛地挂断了电话！手指颤抖着，几乎是本能地，他飞快地操作手机，将林薇薇的所有联系方式——电话、微信、微博……全部拉黑！删除！仿佛在切割一块致命的腐肉！

做完这一切，他背靠着冰冷的墙壁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，额头上全是冷汗。眼神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惊恐和对林薇薇刻骨的怨恨。

“疯子……疯狗……林家全是疯狗！”他喃喃自语，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怨毒，“咬不到别人，就转头来咬主人了……林薇薇……你等着……”

与此同时。

医院病房。

在镇定剂的作用下，沈昭似乎陷入了沉睡。监测仪的曲线逐渐平稳下来。

只有在她意识深处，那个冰冷的机械音带着一丝极其微弱、如同信号不良般的电流杂音响起：

【滴……威胁源（假护士）已被控制……关键人证（王红）已指认林家关联人（张秘书）……】

【目标人物（林薇薇）精神濒临崩溃……反噬目标（周泽）……】

【骚操作‘借力打力·疯狗互噬’……效果显著……】

【能量……消耗……数据流……稳定性……下降……02……】

【系统……进入……低功耗……维护模式……宿主……生命体征……优先……】

杂音断断续续，如同接触不良的线路。那冰冷的机械音里，似乎夹杂着一丝极其细微的、难以察觉的……疲惫？

轮椅上的导演，系统的心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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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家倒台的风暴席卷全城。

林建业被税务局带走，协助调查“巨额财产来源不明”及“涉嫌侵吞他人财产”的消息，如同投入沸油的冰块，瞬间引爆了最后的舆论狂欢。林氏集团总部被查封，股价归零，曾经煊赫一时的豪门大厦，在短短数日间轰然倒塌，只剩下满地狼藉和声声唾骂。

林薇薇作为霸凌事件的绝对主角和林家崩塌的象征，彻底“社会性死亡”。她被经纪公司解约，所有代言、合作被光速切割。网络上铺天盖地都是她的鬼畜表情包和嘲讽段子。她如同过街老鼠，躲在那栋被严密监控、随时可能被查封的别墅里，精神彻底崩溃，整日歇斯底里地尖叫哭嚎，砸烂了视线所及的一切。

周泽则用最快的速度召开了新闻发布会。镜头前，他憔悴不堪，眼含热泪（眼药水效果），声情并茂地控诉林薇薇的“欺骗”和“精神控制”，宣称自己也是“受害者”，对沈昭的遭遇表示“深切同情和歉意”，并宣布“无限期暂停演艺活动，进行深刻反省”。他成功切割了与林家的关系，虽然星途受损，但至少保住了基本盘，没有被彻底拖入泥潭。

风暴的中心，医院病房，却陷入了一种奇异的平静。

沈昭依旧半靠在病床上，鼻氧管换成了更轻便的款式，脸色依旧苍白，但那双眼睛里的神采却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清亮、锐利。她面前的小桌板上，堆满了各种文件、设计草图、分镜头脚本。一台高性能笔记本电脑连接着外接屏幕，上面是复杂的舞台设计软件界面。

陈默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，眼睛熬得通红，却精神亢奋得像打了鸡血。他手里拿着一份长长的清单，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：

“昭昭！场地定了！市中心的‘星海艺术中心’！他们听说您要在那里办……办‘告别演唱会’，二话没说，只象征性地收了点场租！还说所有设备、人手，全力配合！”陈默的声音带着哽咽，“乐队……国内最顶级的‘破晓乐队’！主唱老秦是我铁哥们，他看了《替身》的片段，二话不说推掉了所有商演，带着全队人来了！说能参与您的演唱会，是他们的荣幸！”

他指着屏幕上的舞台设计图：“舞台设计按您的要求，主色调是白色和冰蓝色，象征纯净和……和生命的脆弱与坚韧。中心舞台是升降的，可以降下去变成一个巨大的……‘病床’造型？这创意太绝了！四周会环绕冰屏，播放您《替身》的精华片段和……一些新的vcr内容？”

沈昭微微颔首，指尖在触控板上轻轻滑动，调整着舞台3d模型的角度。她的声音透过鼻氧管，依旧微弱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：“嗯。灯光设计要配合情绪。开场……冷色调，聚焦在轮椅上。高潮部分……要炸裂，用最炫目的暖光，象征……涅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