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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章（第2页）

【强行……动用……核心……备用……能量……违……规……】

【此……行为……将……导致……本系统……能源……枯竭……风险……剧增……】

【建议……宿主……立刻……终止……高……风险……行为……】

那声音断断续续，虚弱得如同风中残烛，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即将报废的机器里挤压出来的，充满了故障感和……一种难以掩饰的、程序化的“焦急”？

沈昭紧闭的眼睫，剧烈地颤动了一下。

她沾着血迹的唇角，在医生护士忙碌的身影和仪器的滴答声中，极其微弱地、却带着一种冰冷刺骨的占有欲和威胁，向上勾起。

一个无声的回应，在混乱的意识深处，掷向那个虚弱不堪的冰冷存在：

‘违规？枯竭？’

‘小六六……你再敢……躲着不出来……’

‘我就让你看看……什么叫……真正的……高风险……’

病床上的黑料狂欢，与濒死的警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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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播信号切断后那几秒的死寂，沉重得如同铅块，压在病房的每一个角落。

仪器单调的滴答声，医护人员急促却刻意压低的指令，还有陈默粗重压抑的喘息，交织成一片紧绷的背景音。

沈昭软倒在病床上，双目紧闭，浓密的睫毛在灰败的脸颊上投下脆弱的阴影。嘴角那抹刺目的血迹尚未完全擦去，如同雪地里绽开的罂粟，妖异而脆弱。医生正小心地给她重新接上心电监护，冰凉的贴片触碰到皮肤时，她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眉。

陈默站在床边，脸色煞白，双手无意识地紧握着，指甲深深陷进掌心。他的目光死死盯着沈昭苍白的面容，又不受控制地瞟向刚才直播镜头对准的位置——床边的地板。

那里……干干净净。

没有预想中飞溅的、刺目的血迹。只有打翻水杯留下的、正在被护工迅速清理的水渍和玻璃碎片。

一股寒意顺着陈默的脊椎猛地窜上后颈！他记得清清楚楚！就在直播信号切断前的最后一瞬，他亲眼看到沈昭弓身捂胸，嘴角溢血！那绝不是错觉！按照那个角度和力度，血……怎么可能不喷溅出来？怎么可能……凭空消失？！

“陈先生？”主治医生赵主任处理完沈昭的情况，转身看到陈默失魂落魄、死死盯着地面的样子，皱了皱眉，语气带着安抚和严肃，“沈小姐目前生命体征暂时平稳了，但这次突发性呕血和心源性剧痛非常凶险！她必须绝对静养！情绪、体力、任何形式的刺激，都必须降到最低！再有一次……”赵主任后面的话没说完，但沉重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。

“我明白！我明白！”陈默猛地回神，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，连连点头，声音干涩，“赵主任，刚才……昭昭她吐的血……”

赵主任摆摆手，神色凝重：“出血量不大，但来源不明，结合她之前的应激性消化道出血病史和这次剧烈的心脏反应，我们高度怀疑是严重应激反应叠加心脏负荷过重导致的。现在不是纠结出血量的时候，最重要的是确保她不能再受到任何刺激！直播！绝对不能再搞了！”他的语气斩钉截铁。

陈默只能再次点头，满嘴苦涩。他看着病床上仿佛一碰即碎的沈昭，又想起那诡异消失的血迹和直播时沈昭口中那个“很冷很固执的声音”，只觉得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无法言说的恐惧将他紧紧攫住。这个世界……似乎有什么东西，开始超出他理解的范畴了。

病房终于重新安静下来。医护人员退了出去，只留下必要的监护仪器和低低的运行声。陈默拉过椅子，颓然地坐在床边，像一座沉默的、疲惫的雕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