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泽按住她的头盔不让她转身:“我没事,好好开车。”
“那你要是不舒服,及时和我说。”
这要怎么说?说自己喜欢她,说自己想要亲她,只怕他还没出口,苏翎语就要吓得直接跑走了,裴泽一脸苦笑着地答应道:“放心,我要是不舒服,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。”
最有天赋的学生可惜了
墓地不算远,小电驴又跑了5、6分钟也就到了。
苏翎语停好车子,摘掉头盔,四周是一片幽静,只有停在树枝上的鸟儿时不时的发出点声音。
“裴泽,你可以在这山下等我吗?”
虽然觉得无礼,苏翎语还是主动开口请求道,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给母亲介绍这个和她一起来的男孩。
朋友?同学?恋人?
哪个都不合适,她已经够让她母亲失望了,实在不应该在给她母亲填上一丝她女儿是不是在早恋的这种烦恼。
裴泽脸上没有太大的表情,只是眼神闪过那么一瞬间的受伤,但他还是温和道:“好。”
苏翎语突然就觉得难过,她觉得自己是个坏人,完全就是仗着裴泽对自己的好,在肆无忌惮的欺负他,可话已出口,反复无常的改变好像更加伤人。
“对不起。”苏翎语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。
裴泽突然就笑了:“干嘛和我说对不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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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在这等着你,注意安全。”
苏翎语拾阶而上,经过一夜暴雨的洗刷,空气中散发着青草的味道,此时正值过年期间,整个墓地空无一人。
苏翎语以前最怕就是去墓地,那时候她还小,陪着母亲把外婆下葬之后,回家便做了一宿的噩梦,自此便留下了心理阴影,以至于每年陪着母亲来扫墓的时候,她都是紧紧挨着母亲寸步不离。
可这一切的恐惧,却在母亲突然离世时被彻底击碎,她一个人跟着丧葬公司办完了母亲下葬的所有流程,自此墓地对她来说再不是恐怖之地,而是她母亲的长眠之处。
没有人会害怕自己的妈妈。
苏翎语把手里捧着的花束放在墓前,又从兜里拿出湿纸巾把母亲的墓碑前前后后擦拭干净。
随后又工工整整的鞠了三个躬。
“妈妈,我转学了,现在过的挺好的,明年就考大学了,我现在很努力,成绩也提高了不少。”
苏翎语站在墓地前,碎碎念个不停:“妈妈你现在还好吗?身上不疼了吧?”
墓地周围静悄悄的,没人能回答她的问题,传到耳边只有风声,轻轻的。
苏翎语在心里踌躇了一下还是坦白道:“对了,妈妈,还有一件事,希望你听后不要生气,我已经放弃芭蕾舞了,对不起妈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