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关系,我其实也并不喜欢芭蕾舞。”
苏父有些吃惊的抬头,看着苏翎语,看她不似撒谎,心里便释然了很多:“嗯嗯,好,爸爸已经帮你联系好了一所高中,是重点高中,虽然你已经高二了,但努努力,你还是能考一个好的大学的。”
“嗯。”
其实对于自己喜不喜欢芭蕾舞这件事,苏翎语也不是很清楚,好像从她有记忆开始,芭蕾舞蹈就是她生活的主旋律。
每日不停的上课、跳舞、比赛,日复一日的重复,以至于他从来都没有认真考虑过,自己到底是习惯使然,还是真的热爱芭蕾。
大部分的时候,都是她母亲单方面的告诉她,她必须跳好芭蕾,必须进入中央芭蕾舞团,必须成为舞团首席。
这是她母亲年轻时,因为一步走错而错过的人生梦想。
而这个被错过的梦想,后来便自然而然落地到了苏翎语的身上。
为了这个虚无缥缈的梦想,她母亲甚至付出了生命的代价,这与她来说太过沉重了,甚至让她一下子觉得无所适从。
也许停下来,重新思考一下对她来说也并不是一件坏事。
列车员的声音在此从广播里传了出来:“各位旅客,前方到站,d市站,请下车的旅客带好您的随身行李,有序下车。”
苏翎语拿起自己的背包,乖巧的跟在父像门口走去。
车门打开的一瞬间,一股凛冽的寒风迎面而来,苏翎语瑟缩了一下,裹紧自己的衣领,少女白皙的脸颊,也因为寒冷瞬间变得红扑扑。
苏父回头看了她一眼,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解了下来,缠到了苏翎语的脖子上。
“不用。”
“戴着,冷。”
她和父亲之间,仿佛始终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墙,明明是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,却又始终透着疏离感。
自小便缺失父爱的苏翎语,实在不知道要如何和父亲这个角色相处和谐。
两个人都沉默着没有说话,随着涌动的人群往外走,在走出火车站大门的时候,苏翎语轻轻喊了一句:“爸。”
父回过头,看着她问道:“怎么了?”
“您给我买块蛋糕吧?”
“啊?什么?”
“您给我买块蛋糕吧,就那种小小的、三角形的巧克力蛋糕。”
一高八班
这是苏翎语第一次来北方城市,北方的寒风远比她想象中还要凛冽。
她和苏父顶着北风到家的时候,睫毛头发都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,连带着视线都朦胧起来,这种奇特的体验,让苏翎语忍不住一直拨弄自己的睫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