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事也不急于一时,还有时间,你在好好想想。”
说完这些,苏父便起身离开,给苏翎语留下空间,让她自己好好想想。
苏翎语依旧坐在床边没有动,她还在试图消化刚才的那些话,本来已经注定了没有结果的事,现在又重新摆到她的面前,有了新的选择机会。
对于跳舞这件事,她始终没想明白,自己是真的喜欢,还是日复一日训练而成的习惯?
次日早上,苏翎语如往常般去上学,早自习的教室里乱哄哄的,有人在抄作业,有人在模仿家长给自己卷子签名,还有人举着个手抓饼狂炫的。
苏翎语正准备背英语单词,前座的王鹿转过头来问道:“数学卷子写了吗?”
苏翎语点点头。
王鹿伸手催促道:“快快,拿来给我抄抄,我昨晚睡着了,忘了写了。”
苏翎语把卷子拿出来,还想解释:“可是。”
王鹿一把抢过卷子:“别可是了,都火烧眉毛了,一会卷子交不上去,我非被姓孔的那老头骂死不可。”
他们班数学老师姓孔,是一个整天笑眯眯的小老头,但这个慈眉善目的小老头内里却长了个毒舌,讽刺起人来,那是一点不留情面。
如果你成绩不好,或者卷子没写完的时候,那恭喜你,你将会收获一连串带着笑的讽刺。
“我教个猴,猴都该会了。”
“你这一天天,轻腚二两,不够你嘚瑟的。”
“你人又不聪明,还学人家绝顶。”
“出问题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,别拉不出屎总怪地球没引力。”
笑面虎似的教学方式,简直令一众学生闻风丧胆。
王鹿把苏翎语的卷子压平,刚准备开始对着写,却发现苏翎语卷面空了大半,她难以置信的回过头,声音都轻微颤抖了:“你管这叫写了?”
苏翎语大概和她解释了一下,昨天晚上裴泽给她划定题目的事情。
王鹿一脸的恨铁不成钢:“你是不是傻的?你听裴泽的?他就是不交卷,那老孔头都不会吱一声,你不交卷?那不是等着找死呢嘛。”
整个高二年纪组都知道裴泽走竞赛,所以他即使不写卷子、不交作业,各科老师大多也不会说什么?
毕竟平常的作业和卷子这类东西,对裴泽这样的顶尖学生,帮助其实不大。
高中这种成绩至上的地方,只要成绩好,便跟有了特权似得可以为所欲为。
苏翎语声音柔柔的,但语气却很坚决:“我还是想试试。”
王鹿翘着个兰花指,用食指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:“得,不听老人言,吃亏在眼前,待会老孔头骂你的时候,你可别搁我眼前哭,我最看不得这个。”
数学卷子是早课时候收走的,苏翎语是间操时间被叫到办公室的。
老孔头依旧是笑脸相迎:“苏翎语,你这数学作业写的挺抽象啊,简直就是拿根稻草当香烧呢。”
苏翎语:“啊?”
前半句她倒还勉强能理解,但这后半句,她是真的完全t不到了,难道是南北差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