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洄点头:“哦,小孩。”
他见季鱼又不说话了,挑起眉:“然后呢,小孩怎么了?”
季鱼不知道这狗皇帝到底想干什么,为什么突然问她梦到了什么,一副对她的梦极感兴趣的样子。
“小孩被欺负了,我带着他逃跑,然后……”说到这里季鱼顿了一下,喉咙上下滚动,“欺负他的人就都死了。”
燕洄扬起嘴角,黑沉的双眸闪烁着一丝兴味。
“死了,”他似是咂摸了一下,轻笑出声,“死状怎么样?”
皇帝的最后一个字落下的瞬间,季鱼仿佛又闻到了梦中那让人作呕的血腥气,她小心的靠近燕洄,企图用燕洄身上的龙涎香气冲散她鼻腔中那股幻想出来的恶心气息。
她边小心翼翼帮他整理好玄黑色的龙袍,边字斟句酌地回答他的问题。
“死状凄惨。”
她只能用这四个字来形容。
燕洄嘴角咧的更大了,他突然伸手,捏住季鱼正帮他整理衣袍的手,向上用力,使她整个人几乎要靠在他身上。
季鱼一只手腕被他握在手中,被捏的生疼,另一只手为了抵抗住燕洄,只能慌乱地向前伸,直到她感觉自己好像摸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。
嗯?
季鱼懵了。
她缓缓抬头,目光移向自己手所抵住的地方。
哦,原来是狗皇帝的胸啊。
哈哈。
她不要去慎刑司啊!!!
季鱼瞳孔地震,一时连手都忘了收回去,直到燕洄矮下身,在她耳边一字一顿蹦出三个字:“好摸吗?”
季鱼猛地收回那只放在燕洄胸上的手,条件反射想跪下,但她另一只手被燕洄握着,想跪又跪不下来,只能半蹲着维持这一个极为别扭的姿势。
“奴婢,奴婢不是故意的!”
燕洄又笑,他今天的心情似乎真的很好,单是今天早上的笑就比平常一日还多。
他直起身,眼带笑意:“朕又没怪你的这么紧张干什么?”
季鱼松了一口气:“陛下圣明。”
燕洄却是摇摇头:“你错了,朕可不圣明。”
捏住季鱼手腕的手松了开来,转而掐住她的脖颈,轻柔地抚摸着,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脖颈下的脉搏在剧烈地跳动着。
燕洄恶劣地欣赏了会儿季鱼害怕的眼神,她的眼角甚至因为极度恐惧而微微抽动着。
等到欣赏够了,他才放开她的脖颈,继续向上捏住她的下巴。
“眼睛真好看,”燕洄点评道,“朕喜欢。”
季鱼没想到燕洄会说这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