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燕洄喃喃:“朕去拿些酒。”
说罢,他松开缠在她发间的手,双手撑着膝盖起身,季鱼感觉到后面属于男人的气息消失了,迷茫地转身向后,荡起池中一圈涟漪。
只见原先在偏殿中的宫女不知什么时候退了个干净,偌大一座宫殿只剩下他们两人,季鱼安静地等了一会儿,终于看见燕洄重新回来了,手上端着一壶酒。
他将酒壶放在离暖池不远处的小桌上,对季鱼招手示意她过来。
季鱼已经能想象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,但事到如今已经没了任何办法,她胸口长出了一口气,挂起一抹笑,慢慢从台阶处走出了暖池。
一出暖池,季鱼就打了个哆嗦,白色的纱衣贴在她的肌肤上,肚兜和薄裤也都湿哒哒的滴着水,乌黑的湿发散落,半遮半掩间,是另一种别样的风情。
燕洄美人出浴图的刹那,眸色见变得愈发幽深,黑色的瞳孔此刻只能看见礼物一人。
桌前只有一个小凳,被燕洄坐掉了,季鱼走到燕洄面前,不知所措看着燕洄。
燕洄双腿分开,眉梢微挑,意有所指般看向季鱼。
他放在桌上的手指一下一下轻敲着桌面,发出笃笃的声音,敲得季鱼心中发慌。
她眼一闭心一横,重重坐在了燕洄一侧大腿上,湿淋淋贴在他的胸膛,把他的衣服打了个半湿。
两人离得太近了,近到季鱼甚至能听清燕洄胸腔中发出的戏谑闷笑。
季鱼觉得可能是室内太热了,把她的脸给熏得通红,甚至连耳尖都染上了绯红。
燕洄环上季鱼的腰,微微用力,将她靠近了自己几分,手掌贴上季鱼腰上滑腻柔软的肌肤。
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,从桌上拿起酒壶倒了杯酒,端起酒杯递到季鱼唇边。
季鱼不敢看她,只看着眼前递过来的酒杯,微微探头顺着燕洄的力道仰头喝酒。
“甜吗?”燕洄喃喃。
季鱼的喉咙因为紧张在不断地上下滚动,她细声道:“……甜。”
“让朕尝尝。”
说罢,燕洄便放下酒杯,掐摸向季鱼的下巴,在下巴的软肉处流连了几番,这才低下头与季鱼唇齿相接。
滚烫的舌尖钻进她的唇缝中,细细品尝季鱼口中香甜的酒水,燕洄又将掐着下巴的手放在了她的喉间,细细感受着季鱼喉咙的轻轻颤动。
终是季鱼最先坚持不住,连呼吸都快要坚持不住,燕洄这才勉强放过她,退了出来。
燕洄继续重复刚刚的动作,直到把那壶酒都给喝完,他才贴着季鱼那张被吮得发肿的唇瓣道:“确实挺甜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