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洄见看点头,心中那股终于可以窥见一丝光明的兴奋快要喷薄而出。
越看怀中的季鱼,便越喜欢她一分,心中也就越发柔软。
燕洄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廓上,几乎将季鱼的耳朵吹得通红。
他再也忍不住,托住季鱼,像抱小孩那般将季鱼的双腿分开正对着他抱在怀中。
季鱼被迫与燕洄脸贴脸,燕洄细细密密亲在她的脸上,直到走到床边才停了下来。
他喘着粗气,将季鱼小心放在床上。
季鱼闭上眼,遮住眼底的晦涩与算计。
季鱼第二天醒来的时候,燕洄已经早早起床了。
宫人正在伺候他穿衣,听见后面有动静,他立刻转过身去看,果然看见季鱼睁开眼睛。
他歪头,眼中漾开无限温柔:“醒了?”
季鱼眼中刚醒的迷蒙散了些,噔的一下坐起身,下意识便朝外间看去,想去找昨日被燕洄丢到桌上的纸包。
但被纱幔与屏风阻隔,季鱼什么都看不清楚。
燕洄一看便知她想找什么,刚好这时宫人们也已经为他穿完的衣服,他会挥挥手遣人下去,走了几步往床边一坐。
季鱼扭头与他对上视线,看见他从袖中拿出那包已经重新折叠好的纸包。
燕洄:“朕已经重新收起来了,等今日便将这包药去交给太医院那帮人验验,看看他到底想给朕下什么毒。”
他冷笑一声,唇边凝起冷意:“等到将他们彻底一网打尽,朕不会饶过他们。”
季鱼勉强牵动唇角,露出个笑来。
燕洄看着季鱼,原本冷峻的脸变得柔情起来,他爱极了一般拨弄了一下季鱼耳朵一旁的碎发,眼中闪着细细碎碎的光。
“他肯定想不到你会站在朕这一边,”因为心情好,燕洄的语气都带着上扬,“小鱼就在昭林殿等着朕,朕已经让尚衣局日夜赶工等你的册封礼结束后,咱们就举办大婚。”
大婚?
季鱼心中厌恶至极,但此刻已经暂时获得了燕洄的信任,她为了逃跑,没有任性的资格。
季鱼心中在不停地替自己祈祷,能够真的死遁成功,不留下什么痕迹。
否则,一旦给燕洄发现了什么,到时候自己只会比现在更惨。
想到这里,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,长睫不受控制地乱眨。
“想什么呢?”燕洄弯下腰与她对视,眼中一派柔和。
季鱼赶紧摇头,掩饰般身体前倾双手环住燕洄的腰。
燕洄对季鱼这招颇为适用,手轻轻拍了拍季鱼的后脑,手指插过季鱼的发丝,从喉咙里溢出一丝轻笑。
往后半个月里,燕洄来得更是频繁,恨不得有点空就往昭林殿跑。
到了后来,他干脆称病不上朝,整日就呆在昭林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