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!这玉佩是假的!是他们仿造的!”谢栖睿急得额头冒汗,又指向暗卫,“再说了,他一个军中士卒,怎么可能知道我的私印?定是谢栖迟教他说的!他故意设计陷害我!”
“事到如今,还在狡辩!”谢栖迟怒极反笑,“我在边关浴血奋战,收复失地,护着大夏的疆土,而你呢?在京中散播我的死讯,哄骗父皇封你为太子,还暗中派人害我性命!”
“你血口喷人!”谢栖睿气得浑身发抖,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。
他确实动过“若永熙帝不配合,就暗中下手”的念头,只是还没来得及实施。
殿内的官员们瞬间炸开了锅。
主战派的官员纷纷站出来支持谢栖迟,指责谢栖睿“谋害兄长、觊觎储位”。
主和派的官员则犹豫着帮谢栖睿辩解,说“没有确凿证据,不可轻信一面之词”。
中立的老臣们则皱着眉,看着争吵的两人,又看向脸色越来越差的永熙帝,不敢轻易开口。
逼宫谋反
“够了!都给朕住口!”永熙帝猛地拍了下龙椅,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,却因虚弱显得有些无力。
他捂着胸口,咳嗽了几声,脸色白得吓人,“你们在这里吵来吵去,还闹出谋害性命的事……朕的头好痛……”
太监连忙递上参茶,永熙帝喝了一口,才稍微缓过来。
他看着殿中僵持的两人,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暗卫,还有站在一旁神色各异的大臣们,心里五味杂陈。
他知道谢栖迟说的大概率是真的,可谢栖睿毕竟是他的亲儿子,他实在不忍心就这么定他的罪。
可若不查明真相,不仅谢栖迟寒心,朝堂也会动荡。
“传朕旨意。”永熙帝深吸一口气,声音疲惫却带着威严,“封太子仪式暂停。谢栖睿暂行禁足于府内,不得与外人接触,暗卫交由大理寺严加审问,务必查清楚所有细节。三日后,朕再亲自审理此案。”
谢栖睿心里涌起些许恐慌,他本以为胜券在握,却没想到谢栖迟竟然能活着回来,还带了这么关键的证据。
谢栖迟看着被带走的谢栖睿,又看向龙椅上虚弱的永熙帝,心里失望极了。
……
周书砚踏入周府大门时,暮色正浓。
廊下挂着的灯笼刚被点亮,暖黄的光洒在青石板上,映得满院海棠落英都添了几分暖意。
刚绕过影壁,就见母亲王清婉快步迎上来,伸手攥住他的手腕,指尖带着熟悉的温热:“砚儿,可算回来了!在边关瘦了这么多,脸都尖了!”
周书砚笑着任她拉着,目光扫过院里。
妹妹周书意蹦蹦跳跳地跑过来,一把抱住他的胳膊:“大哥!你有没有给我带礼物呀?”
“少不了你的。”周书砚从墨竹手里接过一个布包,递给妹妹,“是牧民手工缝的服饰,你看看喜欢不?”
进了餐厅,桌上早已摆好了热菜,全都是母亲特意吩咐厨房做的他爱吃的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