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还有一张字条:想拿剩下的照片就一个人到实验楼后面的旧储藏室,别想耍花样,你也不想这些照片满天飞吧?
握着照片的手越来越紧。
好!好得很!
难怪原身患了严重的抑郁症,甚至想离开这个小世界。
人渣!
张霄!王洲!李俊峰!他们最好有第二条命。
【冰哥,有事,今晚请假。】信息发送后,周书砚从行李箱里抽出之前买的甩棍。
16公分的甩棍,甩开40公分,对付他们三个人,够用了。
当晚风卷着落叶飘过,周书砚已经站在储藏室门口。
生锈的铁门虚掩着,像头蛰伏的野兽。他知道这大概率是陷阱,可指尖捏着的照片像烧红的烙铁。
推开门的瞬间,门轴发出刺耳的“吱呀”声。
昏暗里能看见堆到顶的旧物,却没看见人。
周书砚瞳孔一缩,刚要后退,后背突然传来一股猛力,他踉跄着扑进房间。
“嘶~”手狠狠撞在锋利的桌角,好像出血了。
“咔嗒”——铁锁落锁的声音在寂静里格外清晰。
“真听话”张霄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,带着戏谑的回响,“还敢在食堂打我,我看你是活腻歪了,不给你点教训,你怕是忘记以前的日子了!”
“就是!敢打霄哥,你算什么东西!我看你是皮子痒了,要不要我现在进来帮你松松皮啊?”是王洲。
李俊峰阴险的声音又小又清晰传进铁门里,“咱们饿他一天,等他没力气反抗了,怎么折磨还不是我们说了算。”
真蠢,以为这锁能锁住他吗?
环顾一周,周书砚抽了一截铁丝尝试开门。
“你现在跪下向我们磕头求饶,”李俊峰在外头笑,“我们或许会考虑——”
话没说完就被打断,门外突然传来争执声,混着肢体碰撞的闷响。
周书砚猛地停手,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带着冷意响起:“开门。”
是谢栖迟。
紧接着是重物撞击门板的声音,钥匙串落地的脆响像冰珠砸在地上。
下一秒,大门被打开,谢栖迟站在暖黄的光里,却在看见周书砚手上的血迹时,眼神骤然沉了下去。
“你流血了。”谢栖迟几步走过来,拉起周书砚的手皱着眉头,他用手帕按住伤口的动作很轻,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心疼。
周书砚另一只手攥着那三张照片,他下意识往身后藏了藏。
谢栖迟注意到了,那些应该就是周书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周书砚忽然问。
谢栖迟正在给手帕打结,闻言动作顿了顿:“我看到你手上拿着甩棍,担心你就过来了。”
“总不能看着你被欺负。”他抬头看向周书砚时,睫毛上沾着点灰尘,像落入凡尘的神仙。